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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金阁》作者:桃子奶盖 1V1(民国),《难哄》欢喜冤家系列

作者:时间:2024-10-26 20:01:15分类:创业

简介  《弱水金阁(民国)》作者:桃子奶盖 1V1《简介》| 只取一瓢饮 |民国 1V1 HE《节选》红香楼里响着丝弦笙箫,门廊上满是招摇红灯,香糯脂粉味浓得几乎要从窗棂门户里扑出去。盛实安

《弱水金阁》作者:桃子奶盖 1V1(珉国),《难哄》欢喜冤家系列

《弱水金阁(珉国)》作者:桃子奶盖 1V1

《简介》

| 只取一瓢饮 |

珉国 1V1 HE

《节选》

红香楼里响着丝弦笙箫,门廊上满是招摇红灯,香糯脂粉味浓得几乎要从窗棂门户里扑出去。

盛实安被死命折腾了一夜,初次欢好后的身体和头脑都古怪,整夜没睡着,蒙头缩在床角,迷迷糊糊地想,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被叫做“欢好”,分明痛极了,不喜欢,也不好。

天亮时身边的男人起了身,也嫌熏香味太重,推开窗户,拄着胳膊在窗边就着晨风抽烟,抽完两支,洗了把脸,穿衣要走。盛实安听着动静,想起唐林苑从前跟她说过,卖大腿没什么,卖大腿还让男人占便宜才是真吃亏。唐林苑卖了一辈子肉,每次都盯着男人的眼睛,理直气壮的,那些男人都觉得自己像是被她嫖了,十分有滋味,下次还找她。

当然,唐林苑跟她讲这些,不过是想讲讲她是怎么钓到了盛老爷子这条大鱼,提点盛实安,做人不能死要面子。彼时唐林苑春风得意,全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有一天也卖了大腿,被起个花名挂在门上,像货品一样贩卖。

盛实安不想吃亏,费劲地爬起来,想看清楚自己第一次睡的男人长什么样,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推门出去了,提着外衣搭在肩上,另一手插着兜,一副脚下生风的架势,个子那么高,腿也长,几步就到了楼下。盛实安追出去,上气不接下气,在楼上喊:“……喂!”

那人在楼下回过头,“你谁?”

昨晚盛实安怕得要死,从头哭到尾,喝醉了的男人哪管那么多,她哭得他心烦,把她的红裙子往脸上一蒙,就当看不见。她觉得丢脸,昨晚那么荒唐,却连脸都没看清。

盛实安腿酸,慢慢往下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了。晨光正好,一束明光照在年轻男人锋芒毕露的脸上,眉毛挑着,眼尾同样飞扬,有三分跋扈。她突然提起裙子,快步下楼,走近了,看到他右眼下有粒极小极小的痣。

这人她认得。

她愣在当场,回过神来,人已经上车走了。

过了一个月,又是夜里生意兴隆的时候,伙计大老远看见一行人下了轿车走过来,认出为首的那个是和兴帮近来炙手可热的大红人,一时喜出望外地迎出去,“陈哥!”

陈嘉扬带着人走上台阶,廊檐上红灯照亮一张俊脸,映出几分凶悍。

这尊大佛向来请也请不动,上次来还是一个月前,伙计心里一翻,就觉得那个传闻八九不离十,霎时笑堆上脸,“陈哥找缈缈?缈缈姑娘不接客,一直等您呢,我带您上去。”

陈嘉扬身后的郑寄岚差点笑出声。陈嘉扬上个月跟雷三等人喝酒,被雷三摆了一道,席上奉酒的姑娘把寻常黄酒换成了药酒,几壶下肚,陈嘉扬觉得不对,头热目红,鸨母看了那脸色,诚惶诚恐,想起这位大爷爱干净,赶忙把一个刚买来的雏儿洗干净送上去,陈嘉扬往死里折腾了一夜才消了火,清晨醒来就知道不妙,果然刘八爷要他盯紧的人已经跑远了。

雷三是小喽啰,被秦海仁当刀使,要变着花样算计他,没什么大事,不过是麻烦。陈嘉扬素来最烦这些麻烦,没想到一桩完了还有一桩——那位缈缈姑娘陪他睡了一夜,随后不肯接客了。

郑寄岚跟他上楼,低声问:“你真说要娶她了?”

陈嘉扬正在火头上,抬脚就踹。郑寄岚笑得前仰后合,“你待会脾气好点,没准你那天真说了呢?反正我在床上什么话都肯说。”

郑寄岚睡的是温柔乡,陈嘉扬睡的这位纯属碰瓷。他蹬开门,“你就是缈缈?”

才晚上十点,那小姑娘像是已经困了,正窝在床里打盹,揉着眼睛,还搞不清状况,迷迷糊糊地说:“什么?我不是啊。”

陈嘉扬吼:“骗谁?这他娘的牌子上写着呢!”

小姑娘爬起来,看了眼牌子,又看了眼他,最后说:“我是实安。”

咬字软软糯糯,口音像是南方人,天生会拿腔拿调,让人生不起气,但陈嘉扬气笑了,“我还九安呢。”

盛实安慢慢清醒了,下地站好,告诉他:“我,盛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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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哄》作者:竹已1V1欢喜冤家

《节选》

机缘巧合之下,温以凡跟曾被她拒绝过的高中同学桑延过上了合租的生活。

  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像是同住一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平静的生活中止于某个早上。

  前一天晚上温以凡在自己房间睡觉,第二天却在桑延的床上醒来。

  清楚自己有梦游的习惯,温以凡只能跟他道歉并解释。但接二连三地出现这种情况后,她跟他打着商量,提了让他睡前锁门的建议——

  桑延不以为意:“你会撬锁。”

  温以凡耐着性子说:“我哪有那本事?”

  “为了和我同床共枕,”桑延缓缓抬眼,散漫道,“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温以凡沉默两秒,诚恳道:“如果我真这样,你就愿意锁门了吗?”

  “……”

  温以凡:“那来吧。”

  桑延:“?”

《章节》

第一章 难得的休息日,温以凡熬夜看了部恐怖电影。

  诡异感全靠背景音乐和尖叫声堆砌,全程没有让人胆战心惊的画面,平淡如白开水。出于强迫症,她几乎是强撑着眼皮看完的。

  结束字幕一出现,温以凡甚至有了种解脱的感觉。她闭上眼,思绪瞬间被困意缠绕。即将坠入梦境时,突然间,房门被重重拍打了下。

  嘭的一声——

  温以凡立刻睁开眼。

  顺着从窗帘缝隙掉进来的月光,看向房门。从那外边,能清晰听到男人醉酒时浑浊的嗓音,以及跌跌撞撞往另一个方向走的脚步声。

  之后是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阻隔了大半的动静。

  又盯着门好几秒。

  直至彻底安静下来后,温以凡才放松了精神。

  她抿了抿唇,后知后觉地来了火。

  这周都第几回了。

  睡意一被打断,温以凡很难再入睡。她翻了个身,再度阖了眼,百无聊赖地分出点精力去回忆刚刚的电影。

  唔。

  好像是个鬼片?

  还是个自以为能吓到人的低成本烂片。

  ……

  迷迷糊糊之际,温以凡脑海莫名浮起了电影里的鬼脸。

  三秒后。

  她猛地爬起来,打开床头的台灯。

  -

  整个后半夜,温以凡都睡得不太踏实。半睡半醒间,总觉得旁边有张血淋淋的鬼脸正盯着她看。

  直到天彻底亮起来了,她才勉强睡了过去。

  隔天,温以凡被一通电话吵醒。

  因为熬夜和睡眠不足,她的脑袋像被针扎了似的,细细密密发疼。她有些烦躁,磨蹭地拿起手机,按了接听。

  那头响起发小钟思乔低低的声音:“我晚点给你打回去。”

  “……”

  温以凡的眼皮动了动,脑子当机了两秒。

  打个电话来把她吵醒。

  这就算了。

  居然不是正片,还只是个预告。

  她的起床气瞬间炸裂,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存……”

  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

  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温以凡睁眼,闷闷地泄了气。又在床上躺了一阵子,她拿起手机,看了眼现在的时间。

  临近下午两点了。

  温以凡没再赖床,扯了件外套套上,出了被窝。

  走进厕所。

  温以凡正刷着牙,手机再度响起来。她腾出手滑动了下屏幕,直接开了外放。

  钟思乔先出了声:“妈的,刚遇到高中同学了,我顶着大油头还没化妆,尴尬死了!”

  “哪那么容易死,”温以凡嘴里全是泡沫,含糊不清道,“你这不是碰瓷吗?”

  “……”钟思乔沉默三秒,懒得跟她计较,“今晚出来玩不?温记者。您都连着加班一周了,再不找点乐子我怕你猝死。”

  “嗯。去哪?”

  “要不就去你单位那边?不知道你去过没。我同事说那有家酒吧,老板长得贼几把——”钟思乔说,“诶,你那边怎么一直有水声?你在洗碗?”

  温以凡:“洗漱。”

  钟思乔惊了:“你刚醒啊?”

  温以凡温吞地嗯了声。

  “这都两点了,就算是午休也结束了。”钟思乔觉得奇怪,“你昨晚干嘛去了?”

  “看了个恐怖片。”

  “叫啥?”

  “《梦醒时见鬼》。”

  钟思乔明显看过这个电影,一噎:“这也算恐怖片?”

  “看完我就睡了。”温以凡当没听见她的话,扯过一旁的毛巾,把脸上的水珠子擦干,“结果半夜突然醒了,然后还真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见到鬼了。”

  “……”

  “我就跟鬼打了一晚上的架。”

  钟思乔有些无语:“你怎么突然跟我扯这么限制级的话题?”

  温以凡挑眉:“怎么就限制级了?”

  “什么架要打一个晚上?”

  “……”

  “行了,别嫖鬼了。姐姐带你去嫖男人。”钟思乔笑眯眯地,“帅气的,鲜活的,热腾腾的,男人。”

  “那我还是嫖鬼吧。”拿起手机,温以凡走出厕所,“至少不花钱,免费。”

  钟思乔:“谁说要花钱了,男人咱也可以白嫖啊。”

  温以凡:“嗯?”

  “咱可以用眼睛嫖。”

  “……”

  -

  挂了电话,温以凡再次在微信上跟房东说起昨晚的情况。随即,她犹豫着补了句,合同到期之后,可能不会再续租的话。

  两个月前,她从宜荷搬来南芜市。

  房子是钟思乔帮忙找的,没有什么大问题。

  唯一的不便就是,这是个群租房。房东将一个八十平米的房子改装成独立的三个房间,每个房间带一个厕所。所以没有厨房阳台等设施。

  但胜在价格便宜。

  温以凡对住处没有太大的要求。况且这儿交通便利,四周也热闹。她还考虑过干脆长租下来。

  直到某天,她出门的时候恰好碰上隔壁的男人。

  渐渐地便演变成了现在的状况。

  不知不觉间,太阳下了山,狭小的房间内被一层暗色覆盖。万家灯火陆陆续续燃起,整座城市用另一种方式被点亮,夜市也逐渐热闹起来。

  见时间差不多了,温以凡换了身衣服,而后简单化了个妆。

  钟思乔不停在微信上轰炸她。

  扯过衣帽架上的小包,温以凡用语音回了句“现在出门”。她走出去,往对面看了眼,不由自主走快了些,出到楼梯间下楼。

  两人约好在地铁站会和。

  准备去的地方是钟思乔今天提到的酒吧,位置在上安广场的对面。穿过一个垭口,就能看到接连不断的一连串霓虹灯,点缀在每个店面的招牌之上。

  只有夜晚才会热闹起来的地方。

  是南芜市出了名的酒吧街,被人称作堕落街。

  因为没来过,两人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小角落看到了这家酒吧。

  名字还挺有意思,叫“加班”。

  招牌格外简单。纯黑色的底,字体四方工整,呈纯白色的光。在一堆色彩斑斓而又张牙舞爪的霓虹灯里,低调得像是开在这儿的一家小发廊。

  “这想法还挺好,”温以凡盯着看了须臾,点评道,“在酒吧街里开发廊,想来这儿钓妹子的,就可以先来这里做个造型。”

  钟思乔嘴角抽了下,扯着她往里走:“别胡说。”

  出乎意料,里头并不如温以凡所想的那般冷清。

  她们来得算早,还没到高峰时间,但店里的位置已经零零散散被占据了大半。

  舞台上有个抱吉他的女人,低着眼唱歌,氛围抒情和缓。吧台前,调酒师染着一头黄发,此时像耍杂技一样丢着调酒壶,轻松又熟稔。

  找了个位子坐下,温以凡点了杯最便宜的酒。

  钟思乔往四周看了一圈,有些失望:“老板是不是不在啊,我没看到长得帅的啊。”

  温以凡托着腮,漫不经心道:“可能就是那个调酒小哥。”

  “放屁!”钟思乔明显无法接受,“我那个常年泡堕落街的同事可说,这酒吧的老板可以说是堕落街头牌了。”

  “说不定是自称的。”

  “?”

  注意到钟思乔不善的眼神,温以凡坐直了些,强调了句:“就,说不定。”

  钟思乔哼了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阵。

  钟思乔提起中午的事情:“对了,我今天遇到的是我高一的副班长。他大学也上的南大,好像还跟桑延一个宿舍,不过我没怎么见过他。”

  听到这个名字,温以凡稍怔。

  “说起来,你还记得——”说着,钟思乔的视线随意一瞥,忽地定向吧台,“诶,你看十点钟方向,是不是‘堕落街头牌’来了?”

  同时,温以凡听到有个人喊了声“延哥”。

  她顺着望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调酒师的旁边站了个男人。

  酒吧内光线昏沉。他半倚桌沿,整个人背对吧台,脑袋稍侧,似是在跟调酒师说话。穿着件纯黑色的冲锋衣,身材挺直而又高大,此时微微弓着身子,也比旁边的调酒师高一节。

  眼眸漆黑,唇角淡扯着,略显玩世不恭。

  顶上的彩色转盘灯拉过,落了几道痕迹在他脸上。

  温以凡也在这瞬间把他认了出来。

  “我操。”大概是跟她有一样的发现,钟思乔语调一扬,十分震惊地说,“姐妹儿,这头牌是桑延啊!”

  “……”

  “怎么我一提他就见着人了…你还记得他不?你转学之前,他还追过你……”

  听到这句话,温以凡的睫毛颤动了下。

  正好路过了一个服务员,温以凡有些不自在,想出声打断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她抬头,就见服务员似乎是被人撞到了,手中的托盘略微倾斜,搁在上边的酒杯随之歪倒。

  ——朝着她的方向。

  酒水夹杂着冰块,掉落至她的左肩,顺势滑下。她今天穿了件宽松的毛衣,此时大半边衣服被淋湿,寒意渗透进去。冻得人头皮发麻。

  温以凡倒抽了口气,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

  店内音响声大,但这动静也不算小。

  像是被吓到,服务员整张脸都白了,连声道歉。

  钟思乔也站起身,帮温以凡把衣服上的冰块拍掉,皱眉道:“没事吧?”

  “没事儿,”温以凡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但也没生气,看向服务员,“不用再道歉了,以后注意点就行。”

  随后又对钟思乔说:“我去卫生间处理下。”

  说完,她稍抬眼睑。

  意外地撞入一道视线之中。深邃,淡漠而又隐晦不明。

  定格两秒。

  温以凡收回视线,往女厕的方向走去。

  找了个隔间,她把毛衣脱掉,里头只剩一件贴身的打底衫。

  所幸是隔了层毛衣,没被打湿多少。

  温以凡抱着毛衣走到洗手台,用纸巾沾了点水,勉强把身上的酒水擦干净。

  大致处理好后,她走了出去。

  余光瞥见走廊处站着个人,温以凡下意识看过去,脚步一顿。

  男人斜靠墙,嘴里咬了根烟,眼睑懒懒耷拉着,神色闲散又淡。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的外套已经脱了下来,就这么松松地被他拎着。

  身上只剩一件黑色的体恤。

  距离最后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六年了。

  不确定他有没有认出自己,温以凡也不知道该不该打声招呼。挣扎了不到一秒,她低下眼,干脆装作也没认出来,硬着头皮继续往外走。

  暗色简约的装修风格,大理石瓷砖上的条纹不规则向外蔓延,倒映着光。在这儿还能听到女歌手的歌声,很轻,带着缠绵和缱绻。

  越来越近。

  即将从他旁边走过。

  在这个时候。

  “喂。”他似有若无地冒出了一声,听起来懒洋洋的。

  温以凡停了下来,正要看过去。

  毫无防备地,桑延倏然将手上的外套兜头扔了过来,遮挡了她大半的视野。温以凡愣了下,立刻伸手扯下,有些莫名。

  桑延仍未抬头,低睫,把烟掐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

  两人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似乎过了很久,实际上也不过几秒的光景。桑延缓慢地掀起眼皮,与她的目光对上。眉目间带着疏离。

  “谈谈。”他说。

第2章

  好些年没见,距离最后一次见面至今,没有任何联系。淡薄到让温以凡几乎要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但也记得。

  两人的最后一次对话,并不太愉快。

  并不是能让他在看到自己狼狈糟糕时,会过来慰问帮助的关系。

  温以凡的头一反应就是。

  对方认错人了。

  但脑海里又浮起了另一个念头。

  也可能这几年桑延逐渐成熟,心胸变得宽广起来。早已不把从前那些事情当回事,不计前嫌,只当是再见到老同学时的客套。

  温以凡收回思绪,把外套递给他,眼里带着疑惑和询问。

  桑延没接,目光从她手上略过。而后,他淡声说:“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温以凡的手定在半空中,反应有些迟钝。

  一时间也不太清楚。

  他这话的意思是在自我介绍;

  还是在炫耀他现在混得如此之好,年纪轻轻就已经飞黄腾达,当上了老板。

  在这样的状况下,她居然还分心,神游想起了钟思乔的话。

  ——“这酒吧的老板可以说是堕落街头牌了。”

  视线不免往他的脸上多扫了几眼。

  乌发朗眉,瞳仁是纯粹的黑,在这光线下更显薄凉。

  褪去了当年的桀骜感,青涩的五官变得硬朗利落。身材高瘦挺拔,一身黑衣也没敛住他的轻狂傲慢,恣意而又矜贵。

  说是头牌。

  似乎也,名不虚传。

  桑延又缓缓吐了两个字,将她拉回了神。

  “姓桑。”

  “……”

  这是在告诉她,他的姓氏?

  所以就是,没认出她,在自我介绍的意思。

  温以凡明白了情况,平静说:“有什么事儿吗?”

  “很抱歉。因为我们这边的失误,给您造成了困扰和不便。”桑延说,“您有什么需求的话,可以告诉我。另外,您今晚在店内的消费全部免单,希望不会影响您的好心情。”

  他一口一个“您”字,温以凡却是没听出有几分尊敬。

  语气仍像从前一样。说话像是在敷衍,懒懒的,听起来冷冰冰又欠揍。

  温以凡摇头,客气道:“不用了。没关系。”

  这话一出,桑延眉目舒展开来,似是松了口气。可能是觉得她好说话,他的语气也温和了些,颔首道:“那先失陪了。”

  话毕,他收回眼,抬脚往外走。

  温以凡的手里还拿着他的外套,下意识喊:“桑——”

  桑延回头。

  对上他视线的同时,她忽然意识到他们现在是陌生人,“延”字就卡在嗓子眼里不进不出。

  脑子一卡壳,温以凡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气氛寂静到尴尬。慌忙无措之际,空白被刚刚神游的内容取代,浮现起两个字眼。她盯着他的脸,慢一拍似地接上:“——头牌。”

  “……”

  四目对视。

  世界再度安静下来。

  在这几近静止的画面中,温以凡似乎看到,他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跳动了下。

  “……”

  嗯?

  她刚刚说了什么。

  桑头牌。

  桑、头、牌。

  哦。

  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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