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记得,看到我害羞的样子,和蔼可亲的姑妈笑着附身牵起了我的小手说是二丫头吧?和大嫂一个模样,是个俊姑娘。被姑妈夸赞,幼小的我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生疏也少了几分。动物饼干,是烂姑给你的礼物。当姑妈扭身从她绿色的军包里拿出一袋饼干递给我时,怯生生的我却不敢伸出小手去接。这时我的母亲望着我说姑姑给买的,你可以拿着。之前我的母亲常常教育我们,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我是记得的。听了母亲的话,我才伸出手接过饼干,然后像宝贝似的死死地抱在怀里。那是我从有记忆开始,得到的第一份礼物,而且是漂亮俊俏的姑妈送给我的。多少年后,我依然记得那袋动物饼干的样子。里面装的是活灵活现的各种小动物,而且造型各异、千姿百态。吃在嘴里甜酥香脆,那也是我生平第一次吃到饼干,至今我依然记得当年的那个味道。
姑妈当年就读于离故乡百十里外的城里的一所女子中学,因为成绩优异且各方面出类拔萃,有一年北京某部队来姑妈就读的学校征兵,姑妈顺理成章地被选中进入部队这所大熔炉里生活和学习,至此离故乡越来越远。
在没见到姑妈前,其实在我幼小的心里,早就对姑妈有了记忆。那种记忆,没有任何影像和声音,只是知道,在北京,那个有北京天*安门的地方,我有一个姑妈。曾经,那也是我引以为荣的一种自豪。六七十年代的故乡,物资匮乏不说,更是闭塞自守,谁家有个城里的亲戚或是城里工作的人,总是让人羡慕不已,更何况我有一个在首都北京做军人的姑妈。
对于姑妈记忆更深的缘由,其实是因为从小我就吃着姑妈从北京寄回来的奶粉和炼乳等幼儿食品,这一切都是善良感恩的母亲一直在我们耳边唠叨个不停的话题。我的母亲在生我大姐那年,得了严重的奶疮不得不手术,可是后来竟然一点母乳也没有了。为了养育几个儿女,母亲煞费苦心想尽办法,在北京的姑妈得知详情后,也想着法子帮助我的母亲,她的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