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面掀开母亲裙子 撩起母亲的裙子从后面前进 夏天回国看妈。回日本时妈到机场送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不就一去不回,不然回来就再也不走。这相聚后却又离别的场景,是我这个天性悲观的巨蟹座怎么也习惯不了的。
回日本后的半个月里,没能跟家里取得联系。说是家里,其实也只有妈一人。离婚后独自将我从生下三个月抚养至今,没有再嫁。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并没有得到过外界一只援手,也未曾收取过生父抚养费分文。妈至今仍对生父只字不提,我更是与他素未谋面,甚至不知名字与样貌。

而后辗转联系到二姨,问我妈怎么一直不在家。二姨语气轻松,说是妈去了外地泡温泉,还得个把月才能回来。我心里虽然存有疑虑,也没想太多,隐约记得妈与我临别时提起过要去温泉的事,便罢了。又过了半个月,妈回家了,只是电话里的声音虚弱,每次通话不到几分钟便借故有事,匆匆挂了。
我只身在外几年,学习打工,只能用疲于奔命来形容。若是还尚存一分敏感与力气,也要去应付上头的教授老板、身边的朋友同学、周遭的鸡毛琐碎。至于妈,她便一直是万能的女金刚,里里外外都是钢筋铁骨铸造的,源源不断地提供给我精神物质的能量,而她则是无须我操心的,或是要我操心的时刻还远未到来。
只是我未曾想,女金刚也会有倒下的一天。我还把自己当个孩子,像小时候一样在电话里冲着她耍脾气撒泼的时候,她却以我不曾察觉的速度轰然衰老了。就在她送走了我,自己坐火车返家的那天,一夜之间,她的身体里便多了几只金属支架用于撑开她那被血栓堵塞的心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