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我就开始厌烦这家庭妇女一般的生活。姥姥在每天白天的时候来做饭,叔叔不时下班后出现在我的家里,卷起袖子炖好一锅汤后离开。我就知道了这是前一天晚上我妈妈又抱怨了我的生活无能。
我在他们到来的时候,保持我的“艺术人生”,短短的一截时间里,标注看过的电影就增加了近百部。
我与姥姥、我妈妈三人在同一个空间极不舒服,气场相冲撞。
我也不喜欢姥姥做的饭,吃两口借口说饱了,跑回去看电影。我妈妈就说我没礼貌。我拧不净衣服里的水,我妈妈接去拧。
姥姥就在一旁可怜我妈妈,说怎么好让一个病人干活。妈妈与姥姥关于神功相争吵,要我站在她的那一边。
我第一次认真听了姥姥的阐述,神功不是迷信,相反,是一种超科学。我不是倒戈了,但我对我妈妈说,科学又何尝不是一种迷信。总之,我们无法相处得和睦。
像是我们都忘记了我的妈妈正身患绝症。吵吵嚷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对别人不必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