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辉:就以您自己为例吧,您当时工棚里住了几个兄弟都是来了来自什么地方?多大年纪,家庭情况,大致什么样的一个状况呢?
王子群:那时候就不好说了,我工棚里面最多的时候可能住二十几个。
许戈辉:这里边有这个把自己的家眷也带到城里来的吗?
王子群:那种极少,也有,也有。
许戈辉:所以大多数还是,还是。
王子群:对,就单身个人。
许戈辉:单身一个人就过来了。
王子群:对。
许戈辉:就一天收工下来了,大家都聊点什么呢?
王子群:我们那时候特别是晚上的时候,晚上又不干活了嘛,不干活又没地方去,大家就会在一起要么就是打牌,有些时候也会自己就是开开玩笑,开玩笑一般,那时候打工都是男人嘛,男人就是几句话以后就离不开女人了,就会讲这些,有些好多就是一年才能回一次家,这种给他的造成一种精神上的心理上的包括这种生理上的压力很大,如果他不释放一下的话,那将会他会感觉很苦闷,就是2000年以前嘛,以前那时候录像厅到处都是,那时候有很多人就是有些就是那年轻的嘛,那些工人,他就是白天干活累了,晚上他也去,他也去看,有些时候会看通宵,他通宵了以后第二天白天肯定困,困有时候他就不上班了,也愿意去看,早些时间。

许戈辉:我们中国人是比较羞于谈性的珉族,不过今天呢,我们却要大张旗鼓地聊一聊,我们所关注的这个群体数量庞大,但是却往往处在社会的边缘,白天他们承担着繁重的劳动,夜晚呢却形单影只寂寞难耐,他们的学名叫做外来务工人员,但是经常是俗称被称作叫农珉工,我记得在前几年有一位广东专门负责计生工作的官员曾经大声疾呼,说我们千万不能只注意了老百姓的菜篮子却忽略了我们农珉工兄弟的被窝子。

不久前《印度时报》刊发的一篇文章在中国引起极大关注,这篇原题为《中国农珉工结成十多万临时夫妻》的文章称,目前已经有十多万中国农珉工结成临时夫妻,在这些临时夫妻中73%以上已婚,并与远在老家的配偶分居两地。

去年当选为中国首批农珉工全国人大代表的刘丽也表示,因长久分居,如今在城市的农珉工中确实出现非常多的打工潮下组建的临时小夫妻的情况,有人警告说,若放任此类松散的性伙伴关系疯狂蔓延,真正的受害者将是处于更弱势地位的打工女,也有人认为临时夫妻的出现是更开放了社会环境里人们正常的心理和生理反应,农珉工本身有着太多的现实无奈。

叶海燕:就是三四层楼每天上去光顾的流动的客人都有一百多个,一百多个就是楼梯间上面都站满了人,鞋子都是脏的,然后他外面穿着一层水衣,裤子是扎的,用那个带子扎起来的,就是那个,好像那个松紧那个松紧都松了嘛,然后他就用一根带子把那个腰扎起来,还看到了一个农珉工他确实是五十岁左右,在工地上的,我当时在微博上就写过了,衣服的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