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分钟后,父亲又跟我要手机,说:“你把手机给我,我再看看。”
父亲拿着我的手机,声音很小地把群里发的讣告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念了一遍。
念完以后,说:”可惜啊,这么年轻,他岁数比我小不少呢”,说完后又看了一遍手机上讣告。
然后,颇有些埋怨地跟我说:“你昨天应该给我个信儿啊,我昨天就在城里,要是知道这个消息,怎么着也得去送送他,抚上个钱。”
我没有吱声,其实我昨天第一眼看到讣告时,就想给父亲打个电话问一问这个人来着。我对这个名字是有印象的。
小学时候,父亲的办公室和宿舍都贴着全矿的电话表,我无聊的时候就经常盯着电话表,从头看到尾,对于当时全矿的单位、科室及表上的人名都非常熟悉,这个名字应该也在表上。
之所以没给父亲打电话,是当时我实在想不起这个名字对应的人的模样,就认为父亲可能也不是很熟悉此人。
沉默了片刻的父亲向我介绍起这个刚刚去世的老同事:“这个人很有才华,跟谁谁谁他们都是一批从煤校毕业的,那时候他虽然是矿办主任,但是人一点架子也没有,咱们买电视的时候,仅仅是给他打了电话,他让就安排车去给咱拉回来了。虽然跟他平日里私交不多,但是我跟他有过一些交流,对于一些事情的观点和看法都很相似,聊的很投缘。他当时工作上有一段时间也不是很痛快,加上后来家里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情,这么好的一个人,这么年轻就没了,真可惜。
“前两年,我在街上遇到他对象,他对象比当时在矿上时消瘦了很多,那时候咱家也遇到一些难,就很能体会他们的心情。之前我跟你提过的吕默现在电视台当主持人,人很优秀,有一次文体活动,她是主持人,一听我跟她父亲是同事,很热情地一口一个伯伯地叫着,人很有教养。”
我很疑惑不解地问父亲:“我怎么对他们一家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应该有印象才对啊。”父亲开始帮我回忆,“你还记得我那个办公室吗?”
“记得,在办公楼一楼东侧。”
“对,办公楼前有个假山和水池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一个圆形水池,中间有个假山,池子里有鱼,夏天还长荷花。”
“没错,水池子南边有个小胡同,你还记得吗?”
“何止记得,很熟悉,我有俩同学家住在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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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南头东边那个门就是他家。”
我的记忆忽然一瞬间被激活,原来是这个人。
矿办公楼前有个假山花池,花池南有个胡同小径通着一小片儿平房宿舍,我有两个同学住在这条胡同里,我经常在这里玩,胡同头儿有个两个正对着的院门,西侧是马同学家,他爸是当时的檔诿办主任,东侧就是这个吕主任家。
那时候我经常见他,一个外表很帅气有些儒雅的男人,他女儿比我低两个年级,眼睛非常大,学习成绩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