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廖则闵待她和任何人并无不同。

思及此,稍稍失落了片刻,傅媗葵不屈不挠的再度窥视,出乎意料的,她这次撞上一对深邃双眸,那高挑的双眉饶有兴味的望着她。
我被十几个男人一起,同时让三十个男人轮流上好吗,几个人一起轮上的感觉!阎王走到望乡台,却不见那个日日在这里守着的身影。“孟婆呢?”他皱着眉头叫醒那摇摇晃晃,正抵着柱子打瞌睡的鬼差。
“玉玲姐……哦不,孟婆,孟婆她今天没来,小的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鬼差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上。
这地府早就传开了,前几天孟婆与阎王闹了不愉快,竟胆大包天地去踹了阎王殿的门。
人间的俗话都说,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这位爷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暴躁,向来说一不二,厉害的很,玉玲这回可算是又闯了大祸了。
上头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鬼差惶恐地等着他的发怒。可阎王只是摆了摆手,将他打发走,便作罢了。也不知为何,今日他身上的戾气,好像淡了许多。
阎王远远地看了一眼人间,地府只有这望乡台可以看到人间的景象,那里虽不及天庭日日钟鸣鼎食,可春夏姹紫嫣红,秋冬层林尽染,无论何时都有着热气腾腾的人情味。
天地宽广,好像也就只有这地府,从不见花团锦簇,也没有四季更迭,向来冷清凄凉。
是这样的缘故吗,她才要孩子气的离开。
“可你也不能这么放肆吧。”广寒宫的酒吧里,嫦娥扯着嗓子,语气有些无奈。
前几天这姑娘气势汹汹的跑到这里,表情怒不可遏,她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原是和阎王闹了别扭,甚至还踹了人家的门。
“谁让他那么冷血无情,还拆了我在望乡台的收容所。”赵玉玲拍桌而起,隔壁桌吓得一口酒没喝光,硬生生把杯里的冰块给吞了。
“那些鬼魂在望乡台不走,留恋人间不能及时投胎,这本来就不对,你居然还纵容着给他们设了个家。我要是阎王早就免了你的职,你还在这里恃宠而骄。”
嫦娥剜了她一眼,倒戈相向。
“我怎么恃宠而骄了,那地府本就没什么人情味,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又清冷又阴暗,不像人间灯红酒绿,也不像你们这天上夜夜笙歌,他们留恋也是人之常情,我也喜欢的紧呐。”赵玉玲大声辩驳着。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的眸子湿湿的,眉目透过半分无奈,落寞而寂然。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到:“我只是,不想那样无情,不想我那黄泉,除了呼呼的风声,就什么都没了。”
嫦娥无奈:“所以,你跑到我这里,是不想留在黄泉了吗。”
赵玉玲趴在桌子上,没有立马回答她的话,嫦娥想追问,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叹息。
罢了罢了,她又如何指望这个傻子,能明白那人的心意,明白那人的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