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把我们都约来到底想干什么?你长年不上班憋坏了脑子吧?你告去!我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魏平语气镇定,不卑不亢。
人家两口子拧成一团,我家吕军比我还没用,他缩在一旁,懦弱无用。气势明显敌强我弱,我被魏平的“一身正气”镇得无话可说。“没话说了?那我们走了!以后再不要无理取闹了!”魏平说完,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起身就走。陈玲也起身甜蜜地跟他一扭一扭地走了。
我和吕军气得大眼瞪小眼。我恨他不为我说话,他气我无事生非。
我骂吕军:“死没用!你看看人家老公比你强一百倍,老婆都这样在外面惹事,他还为她撑腰!要我是陈玲,我也会爱他!我以前还以为陈玲真的爱你,现在把她老公一看,人家是在拿你开心哩!你哪一头比她老公强?”
吕军在家里看电视,我左看右看都不顺眼。那以后,他身上的一股邪火好像真的熄了,他不再上厕所进厨房上床睡觉都把手机抱在怀里。我的家恢复了平静,我又开始在家里做家务织毛衣,中餐我一个人在家,我胖,好打发,随便吃点什么都成。晚餐吕军和孩子都回来吃,我的好好买菜做饭。我对终于回归到家庭的吕军并没有惊喜,但我很安心。通过这件事,我对吕军作为男人的一面很失望,但我也很庆幸他的狼狈。过日子的女人,不贪男人的风度,贪他能平平实实地回家,顾孩子老婆。
倒是有时上楼下楼看到陈玲和魏平,他们哼着歌一脸轻松,我却情不自禁地侧身别脸。难堪的本应该是他们,却不知道怎么成了我。
接头暗号是土得不再土的那种。我手里抱着一束鲜花,玫瑰、满天星、还有百合。当时卖花的姑娘问我见谁,我说是去车站接一个朋友。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她满脸天真的问。晕,男的还用鲜花去接吗?我拿瓶酒就去了。
一、与你在火车站初次见面
现在,你下车了。你很夸张地把手的那本杂志举得高高的。
在去车站接你的路上,我不只一次骂自己傻,我怎么没问问你究竟漂亮不漂亮呢?要是带着个恐龙回家,不吓死八个舅子么?
在那拥挤的人群里,我的确是先发现你的脸蛋,然后才看见你手里举着的杂志的。
说我当时心里一阵狂跳,被你的美色惊讶得差点跌倒在地,也一点不过份。
你是安昌河吗?你晃了晃手里那本杂志。
啊,啊,我是,我是。我吞了口唾沫。
这时候三轮车夫和出租车司机潮水般涌了过来。我说:“我们走吧。”你说别忙,“合约上的条件还没有完全协商好。”你把我拉到边上,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现在是二零零二年的腊月三十上午十点,出租时间就从现在算起。”
“到正月初三上午十点,你的工作就完成了。”我说,“三天72小时,每一个小时10元钱,外加280元小费,总共1000块!”
“你可别把我当做那种人啊!”你嘟着小嘴说。你那嫣红的嘴巴嘟得我心里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