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嘴打嘴,风水轮番转,终究轮到我。冬至那天,我的闺蜜被父母逼着相亲,心里憋闷得要炸开,又欠好爆发,打车逃来我家,一头撞上笑眯眯的婆婆,真堪称跳出火坑又入水坑。
婆婆见人家小密斯水灵,便问婚问嫁,欲做一回红娘。闺蜜如沸汤中的田鸡,鼓着两眼,作不得声,真是楚楚可怜。我夹在里边几番打岔,想力挽狂澜改变话题,但婆婆情意已决,几头大象也拽不返来。末了仍是老公聪慧,躲在房间饰演女孩下属,拨德律风催她归去加班,才完此劫。
事变愈演愈烈,我和老公的一对佳耦朋友来家做客,被迫进修了书法,看了公公写的自传并送上好评,被好客的婆婆逼着吃了油汪汪的糯米团子,喝了黄澄澄的鸡汤。虽然说是美意,可儿家在减肥时代啊。
我与老公想了又想,决议把原形报告二老,请他们不要自作主张,将本身以为的美意强加于人。白叟家面色黯然,提出要归去,咱们虽有不舍,但仍然赞成了。
04
其实不是所有的鱼,都糊口在同一片海里。咱们如斯巴望亲近,也那末必要暖和,但究竟是,即使是一群相互关爱的人,也无法久长地糊口在一块儿。弄大白这个事理,咱们都发展了很多。
咱们毕竟是亲人,并无彻底分隔,只是各自糊口在本身安宁的水域里。咱们仍旧深爱相互,信赖相互,不管哪一方有必要,另外一方城市以最快的速率赶到,献出度量、肩膀与钱包。
又是周末,手机响起来,婆婆的声响高兴地响起:“来用饭吧,我想你了。”天是青灰色的,云高扬,似有雪意。有个人筹备了二三小菜,温了一壶米酒,在一座暖和的屋子里,说想我。而我,叫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