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到医院,傻妈就死了,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个瓶子。傻妈的死,法院判了32万给夏强。有人说少了,倡议他打官司。夏强说,傻妈已走了,即是拿再多的钱,也换不归来傻妈了。
那回夏强真的很哀痛,三天三夜,他把傻妈的骨灰盒死死抱在怀里,不哭不笑,不吃不喝。他说:“傻妈在,我还是个有妈的孩子。现在傻妈不在了,我不单是妈没了,家也没了,成了个孤儿。”
老张讲完,长长地吐了口烟圈。我听得心酸,问老张:“夏强还有没有开出租车,如果还在开的话,大要我们哪天会领会。”
老张说:“哪还能开出租啊!自从他傻妈走了后,他连眼珠子都不怎样转。”接着,老张叹了口气,“回去吧!你这也是陪一天少一天了。”
对啊,我母亲已65岁了,我们的缘分真的不会太长。第二天,我请了代班帮我一天,妻子没请到假,我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去陪了母亲一天,也去探望了岳母。
两位老人非常高兴,临走给我带了很多东西。鸡蛋、大米、豇豆、还有宰好的土鸭。老人年纪大了,偶尔候打电话啰啰嗦嗦,我不耐烦的时候,总会想到夏强,一想到他,我就会平静下去,毕竟,有人唠叨即是福气。
2018年大年初一,老张突然兴冲冲地问我:“还记得夏强吗?”我一愣,点点头。老张说:“人家现在成老板了,用傻妈的抵偿款做起了生意。据说还给他傻妈重新修了墓地,本日他坐了咱的车,我才懂得,他是去给他妈上坟。”
我没吭声,人都走了,墓地修再好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我也大白,对于夏强来说,也只需做这些,才华让自己多一点儿安抚。
到了我这个年纪,更能了解:有些人,一旦失就不再归来。亲情,哪怕是在心底以为最卑微的亲情,也是值得好好爱护的。
2
行在路上,偶尔是乘客有事,偶尔是我有事。很侥幸,我也曾遇见好心人。
2017年1月2日,晚上11点半,两位从重庆到武隆天生三桥风景区的乘客下了车,我便调了头,筹办空车回城。因为感冒发烧,我晕得尖锐,固然我非常欢快地制止自己,但车还是呈S型在行驶。
还好夜深人静,路上车辆少,但还是有经过的车子被我吓得连按喇叭。
我懂得自己现在必须去看医生。但这里距离主城一两百公里。如果我去武隆的医院,凌晨4点一定就交不了班了,就不少掏200块份子钱。所以,我想撑到回城。
车刚开出几百米,四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拦下了我的车,说要回城。如果泛泛,我求之不得。可今日环境特别,为了乘客生命安全,我不敢冒险。因此我对他们说我感冒了,正发烧,不载客了。
“感冒发烧?那你怎样跑武隆来?”“你还亮着空车灯呢?啥意义?”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一边说,一边拉开了车门。出租车行业对顺带回城的乘客一般收费都是半价大要更低,这是个不成文的规矩。刚才来的时候我收的400块,这会只好许诺200块,带他们回城。
车厢里的空气很禁止,我紧握方向盘,尽量让车子呈直线行驶。
上了高速,他们批评辩说着关于电梯的一些变乱。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懂得他们是重庆能源专科学院的弟子,趁着大年节放假来武隆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