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好好的，怎么会犯了心梗？”姑姑一进病房，便直奔李秀芹的病床。
“姑姑，我...”
小葵站起身，张了张嘴。
“小葵，你跟姑姑出来一下。”
见李秀芹睡得很死，小葵姑姑叹了口吻，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议似的。
小葵帮李秀芹掖了被子，随着姑姑的脚步出去了。
凌晨的走廊恬静得可骇，她们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姑姑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姑姑给你讲个故事。”
“你知道，为什么你秀芹姨要带着你搬到这里来栖身吗？”
小葵拉上了校服的拉链，用力摇了摇头。
“因为，你秀芹姨不想你顶着私生女的名头，受人指辅导点。”
姑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彷佛说得极其艰巨。
私...私生女？
小葵脑袋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僵直地回身看着姑姑的侧脸。
“姑姑，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姑姑吸了吸鼻子，凌晨的寒意让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她顿了顿，继承说道：“昔时，你秀芹姨查出不能生育，你爸嘴上没说什么，可是，暗里里，却和你妈妈...认识了，而且有了你。”
姑姑固然尽可能用了柔和的词语，可是小葵却仍是莫名感受一股寒意渗透了全身。
那只言片语，凑成为了一张网，圈住小葵，报告她：她的亲生母亲，才是那个粉碎他人家庭的圈外人，而她，是私生女。
“你秀芹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你已经有三岁了，那一次冲击让她生了一场重病，许是不想让你爸爸如意，所以你秀芹姨死活不肯意离婚。”
“他们维持着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整整三年，你六岁那年，你秀芹姨终于断念了，同意在离婚协议上具名，也便是那天，你爸在去和你秀芹姨离婚的路上，出了变乱。”
难怪，难怪从小她就没有爷爷奶奶，没有亲人朋友，爸爸也时常不在家。
难怪，难怪她妈妈常常对着李秀芹的照片自说自话，说李秀芹是个坏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