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间一梗,找不出别的话来辩驳。
毕竟眼前这位是知道原主沈厌倾慕男主的,更知道她为了男主使过的小伎俩小手段。
只是原主非但没有得到男主的青睐,反而加倍地回报到了自己身上,惹得贻笑大方。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这大概就是命吧。
他最后深深地瞧了我一眼,留下一句神秘莫测的“沈厌,你变了”,踹门而去。
门在不堪重负地发出了“吱呀吱呀”几声后轰然倒地。
我看着被他一脚踹坏的门扇和门口来来往往的下人们面面相觑。
不禁怒从心起,仰天长啸:“真晦气!”
第二日沈樊又来找我。
大概是昨天的不欢而散,他有些拉不下脸来,声音闷闷,问我:“你这门怎么坏了?”
我正对着门敲敲补补,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让一个半路冲出来的野狗撞坏了。”
他半天都没说话,我回头一望,他正神色古怪地站在一旁瞧我,像是在思考我话里的可信度,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默不作声把门补好,拍拍手里的灰:“江卿卿的生辰礼物我想好送什么了。”
他果然来了兴致,声音也雀跃起来:“是什么?”
我斜眄他一眼:“给我十两银子,就告诉你。”
“好。”他爽快应下。
我心里不禁一阵懊悔:完了,要少了。
关于江卿卿生辰沈樊到底送了什么,在原文里也不得而知。
毕竟篇幅有限,与剧情的推进又没什么关系,作者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只是提了一嘴:江卿卿让府里的下人把礼物都搬到库房里。
我想起小学手工课上老师曾经带着我们做过一个用蜡油做梅花的趣味手工。
现在照葫芦画瓢,找来一大捆一人高的枯枝。
用几根拇指蘸到融化的蜡油里再往枯枝上一掐,保持几秒钟后一朵“梅花”就开在了枝头。
沈樊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又是老阴阳人:“就这?值我十两银子?”
我忙着在枝头上掐“梅花”,冷哼一声:“十两银子是买我的创意产拳,你愣着干什么,快点儿过来帮忙。”
他明明早就跃跃欲试,却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学着我的样子在枝丫上掐掐捏捏地弄出朵像模像样的蜡花。
难得真心实意地笑起来,拉着我看:“你看,我也成了。”
我点点头,赞赏道:“孺子可教。”
我们两个人陆陆续续忙了一上午,做了一大捆梅花枝出来。
沈樊好歹也算世家公子,有一些鉴赏审美在,于是缠枝塑型的工作干脆全都交给了他。
等一切忙完,真有几分凌寒傲骨、陡峭清斜的韵味在了。
满树梅花一副不惧风霜,傲然挺立,铮铮傲骨的姿态,令人拍案叫绝。
我和沈樊本意想找一个足够配得上这个作品的花盆。
以土覆之,在炎炎夏日里做成梅花怒放,祥瑞报喜这个不同寻常的盆栽样子。
结果找遍了大半个沈府,都没找到瞧得上眼的花盆。
已然日头西斜,他却像是兴头正浓似的要拽我去街上找花盆。
我摆摆手:“让爹娘知道该骂我了。”
他不屑一顾:“怕什么,买个花盆又用不上多大功夫。让他们知道了你只管推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