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在心中老泪纵横,巴不得抱住她的双肩摇醒这位夫人:醒醒!你站错cp啦!
现在让我为大家斟酒,也是为了暗戳戳培养我和王上允的小互动。
我笑中带泪,毒糖嗑不得!
终于硬着头皮斟完最后一滴酒回到座位,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沈府的阿弟刚十二岁,举止莽撞,撞翻了自己的酒杯,紫红的汁水洒了一片,正遗憾道自己还没喝到番邦的美酒。
这边王上允温润如玉,善解人意地将自己未饮的酒水让给阿弟。
我看着阿弟眉开眼笑地一饮而下,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没能抓住。
宴席过半,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阵痛。
哦豁,我心叫不妙,葵水来了。
我向身边的婢女要来一根月事带藏在袖子里,起身刚要离席。
阿弟的面色突然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发疯似的扯着自己的衣裳来。
席间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这样子像是中了情药啦!”
“沈府的小郎君怎么会中情药呢?”
“你忘啦?小郎君饮用的是王公子的酒水啊,还是沈厌亲手倒得呢……”
只言片语中,似乎拼出了一个龌龊不堪的真相。
我脑中“轰”的一声,眼见周围仆从忙不迭将阿弟带到席下厢房中休息。
席上无数鄙夷、不屑、震惊、疑惑的目光瞬间落到我身上。
我不懂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没在酒里动任何手脚,明明大家都喝了那壶酒的。
怎么偏偏王上允的那杯酒里有情药?
可他的那杯酒确实是我亲手倒给他的,似乎只有我有这个嫌疑。
我愣愣地站着,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顶着四周各种不怀好意的打量。
我无措地抬起眼睛,与王上允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四目相对下竟然在想:他会怎么想我呢?也和他们一样吗?
王上允淡淡撇开眼睛似乎不愿再看我。
远处的沈樊也瞧见了这一出闹剧,此时眼睫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在对我失望吗?
沈父虎着脸走到我面前:“逆子!拿出来!”
我干巴巴地有些说不出话:“拿什么?”
“把你袖子里藏的东西拿出来!”他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我明白了,他们以为我把情药藏在了袖子了。
我闭了闭眼,心一横,猛地将袖间的东西拽出,当着众人的面高高举起。
众目睽睽之下,一条崭新洁白的月事带迎风招展……
略有嘈杂的宴席瞬间鸦雀无声,众人面如菜色。
沈樊呛出一口茶,目光震惊地望向我。
不顾众人僵硬滞固的目光,我面不改色将月事带收回袖中,盈盈俯身离了席。
待重新收拾一番,我伪装成小乞丐溜去了万象书局——得到了一吊钱的稿费。
这是我穿进书里之后凭自己挣到的第一笔钱,大受鼓舞之下我将之前的存稿一起投出。
水气氤氲,热浪蒸腾。
我坐在床沿一边泡脚一边复盘今天发生的一切。
我没有推女主,更没有给男主下药。
可原书里江卿卿落水、王上允酒杯情药的情节还是切切实实发生在了我眼前。
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混乱的剧情重新拨回原位。
我无力地把脸深深地埋进掌心。
第二日,我听到门外细细碎碎的说话声,趴在窗口一瞧,是两个小丫头在交换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