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事一提,杨桂兰心里就发虚,立马翻出手机给陆之楼打了个电话,问道:“陆之楼,上次那事怎么样,你找到打我的那人了没?”
陆之楼这会正在气头上,暴走的边缘,但是接到杨桂兰的来电,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没呢,正找着,妈,你这几天就别到处跑了。”
杨桂兰一听没找到,就不指望了,果然是个废物,还真以为他能做点什么事呢。
“行了行了,你也甭找了,就知道你没出息。”
说罢,杨桂兰就挂了电话。
“翡翠镯子的事,你不跟陆之楼说说?”
江国珉问道,他蛮担心的,毕竟那是陆之楼的东西,老婆这么拿了,有点不像话了。
杨桂兰脸一沉,眼睛一横,冷冷道:“有什么好说的,到了我手里,他还能要回去咋地?”
江国珉很无奈,摇了摇头,收了药箱,没再说什么。
杨桂兰看了看手里的翡翠镯子,又想起上次还有半幅打胎药没熬。
想着,她就跑到院子里,开始倒腾熬药。
这回,怎么说都得让容成皎喝下去。
视线回到陆之楼这边,他此刻正在乔富贵的办公室,浑身流淌着怒意与杀气!
乔富贵整个人战战兢兢的站在陆之楼跟前,弯着腰低着头,不敢说话。
少爷,正处于暴走的边缘。
七年了,没见过少爷这般生气了,难道是少夫人出事了?
“少爷,出什么事了,需要我做什么?”乔富贵屏着气息,恭敬而惊慌的问道。
额角的汗,都忍不住的往下淌。
虽然少爷只是简单地站在落地大窗前,背对着自己。
但是他那一身冰冷的气息,令整个董事办的温度都降低了零点。
整个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待人而弑!
太可怕了!
“给我查!全城查!母亲给我的遗物被偷了!我要知道是谁拿的!”
陆之楼寒声道,眼瞳里,映射着整座城的灯火,也跳动着怒火。
这一刻,陆之楼犹如觉醒的雄狮,心中只有愤怒。
“什么?大夫人的……”
乔富贵吓到了,彻底慌了。
这可是天大的事!
夫人对陈家对少爷来说,就是不可触犯的禁忌。
是谁?!
居然这么大胆,偷了夫人留下的东西!
这是纯粹的找死啊!
“少爷,我这就去安排人。”
乔富贵慌了,一定要赶在少爷发怒之前,找回夫人留下的东西。
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说罢,乔富贵立马拨通了几个电话,严词厉色的安排了下去。
顷刻间,整个上江,属于陈家的力量全部动用起来!
而与此同时,盛鼎集团董事办,陆之楼冷色默寒的站在窗口,俯瞰着整个城市的夜景。
乔富贵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拄着拐杖,急道:“少爷,找到了!”
找到了。
陆之楼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怒火还未消。
“人在哪?”陆之楼转身,满眼的怒意。
乔富贵看到陆之楼这样,心里一万个打颤,支吾了半天才道:“少爷,这件事恐怕不太容易处理。”
陆之楼眼眉一挑,冷笑道:“还有我处理不了的事情?”
乔富贵也很紧张,慢吞吞的回道:“少爷,拿夫人东西的是您的丈母娘,杨桂兰。”
轰!
杨桂兰?!
陆之楼听到这名字的时候,一瞬间的失神,怎么会是她?
但是片刻后,陆之楼胸腔除了怒火还是怒火!
就算是杨桂兰,也不能触碰那翡翠玉镯!
她这个刻薄的丈母娘,没资格!
那是对母亲的玷污!
看着陆之楼满脸的寒意,乔富贵紧张的问道:“少爷,这事您打算怎么处理?直接挑明身份吗?”
陆之楼摇头,冷声道:“不用了,我自己处理。”
说罢,他便疾步离开了董事办,打了车,直接赶往江家老宅。
自己在江家窝囊了三年,被人人唾沫了三年,陆之楼都忍了。
但是今天,得知母亲的翡翠镯子是杨桂兰拿去了,陆之楼心中的怒火一直没克制下来。
这个泼辣无理的丈母娘,终究是在不断地挑战他的底线。
无限作死啊。
也好,今天就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手段,也好让她消停一段时间。
到了江家老宅,陆之楼连敲门这等多余的动作都没做,直接一脚猛地踹开屋门。
陆之楼大手一抬,直接死死的扼住杨桂兰的脖子,将她整个人给提了起来!
“杨桂兰!我忍了你三年,今天你一再逾越红线,这是你自己找死!”
陆之楼怒急,话语中充满了冷冽的气势。
这种气势,如同冰封三千里一般,刹那间密布屋内。
杨桂兰胡乱的蹬着腿,不停的用手拍打着陆之楼的胳膊,翻着白眼,喉口间发出呜呜的声响,求饶道:“放……放手,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怕了!
从心底的畏惧!
杨桂兰这一刻深刻的体会了死亡的滋味。
陆之楼只是怒目而视,愤怒的吼道:“镯子,拿来!”
都这会了,杨桂兰怕的跟个龟孙似的,立马将手腕的镯子脱下来,递给陆之楼,求饶道:“给……给你了,松手,要死了。”
陆之楼冷漠的接过手镯,而后手一松,杨桂兰整个人如同死狗一般,瘫倒在地上,不断地咳嗽猛口喘气。
她双眼都在颤栗,刚才,她从这个废物女婿身上,真的感受到了死神一般的威胁。
太可怕了!
这还是那个任打任骂,窝囊了三年的废物陆之楼吗?
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杨桂兰心里又害怕又愤怒!
自己居然在这个废物跟前栽了面子,这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死?
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越想越气!
杨桂兰从地上爬起来,趁着陆之楼看着镯子,心神沉淀的时候,上去就是一巴掌,猛地抽在他的脸上,指着他的鼻子喝骂道:“陆之楼,这一巴掌,是刚才还你的!我是你丈母娘,你居然敢打我?今天,等婉儿回来,我非得让她跟你离婚!我要把你赶出江家!我还要报警,把你这个废物抓起来!”
一定要拆散婉儿和陆之楼。
不得了!
这小子现在越来越猖狂了,已经敢骑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了,那以后还得了?
陆之楼站在那里,镯子捏在手里,赤着双目,盯着杨桂兰。
她果然是不怕死的恶毒妇人。
就算是这样,她依旧不寻思自己的错误。
砰!
一拳!
陆之楼直接出手了,这一拳积压着他的愤怒,直接猛地砸在杨桂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