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明日之子乐团季》的冠军队,气运联盟在今年夏天收获了最炙热的音浪。
两周前,他们发行了首张EP。我们把主打歌《活于我It's My Life》的MV分享给了不同年龄不同职业的人观看,把他们的最真实最直观的感受剪辑成视频,放给五位成员看。
大家提到最多的就是“新歌很好听,但很不乐队”。带着这些评价,我们再次采访了气运联盟。
这次采访有点不一样,我们关掉了摄像机和灯光,分别和他们每个人单独进行了对话,五位成员不带任何妆发,以自己最舒适的状态来聊天。
⊇胡宇桐⊆
胡宇桐走进房间的时候,手里拎着一瓶啤酒,他礼貌地询问能不能边喝边聊。于是我们在非常放松的氛围里,开始了第三次对话。
聊天之前我们先给胡总看点评视频,看到一半,他停下来问:这个会放到网上么?言谈之间似乎有些担心受访者,在得知这个视频只有他们五个人能看到之后,他才放心继续往下看。
相比起打鼓的力量感和节奏感,胡宇桐的文字有另一种浪漫而艺术的氛围感,这种感觉蔓延到他说话的方式,描述事情会特别的细节。比如他讲自己前一天晚上做编曲时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会告诉你这张沙发只有半米,人必须蜷缩着,两只脚要使劲伸进沙发的缝里才能保持温度,他就这样睡到了第二天10点。
胡宇桐:谢谢你们替我干了一件我想干的事,我本来就想听听其他人对新歌的看法。原本以为因为音乐这东西是有门槛的,没想到大家现在对音乐的了解,懂音乐的程度越来越高,其实能看到各行各业的人都能听出音乐里面一些好和不好的部分,我觉得说得都很客观,大部分观点我都能接受。
谈资:你自己对新歌《活于我》是什么评价?
胡宇桐:我觉得这首歌实现了我一个个人的目标,但是对于音乐本身和MV本身的话,其实我觉得是有更好的空间去做得更细致,但是现在已经不错了。就像工厂可以生产出来毫无瑕疵的产品,但是有的人更喜欢手工的工艺品,我觉得乐队区别于流行歌手的存在就在于他一定要有手工的东西在里面。
谈资:你会关注你们演出之后网上的评价吗?
胡宇桐:之前乐队演出完了之后会受到一些负面的评价,我自己还好,毕竟经历得多脸皮也变厚了,我主要担心队友们会受影响。其实我们是可以做好的,只不过是之前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方法。
谈资:你理想中乐队做歌的状态是怎样的?
胡宇桐:我觉得需要五个人在一起,在一个优秀又懂我们的制作人帮助下去做音乐。像刚才我们在讨论,这个旋律到底是解决在4级还是5级,大家一起商量解决。其实就音乐而言,每一个细节好那么一点点,今天这边的人声好一点,那边的乐器好一点,后天那边混音好一点,每一个地方都好了一点点,就让整首歌能完全不一样。
谈资:听说今天是你们近期第一次聚一起做歌?
胡宇桐:我之前有一段时间,为了不想影响大家的心情,完全把乐队撒手不管了,大家怎么开心怎么来,但经历了那个阶段之后,觉得还是需要有一个人牵头去做一些事情。
那段时间大家都是叛逆的,我也是叛逆的。你看我自己做起来的乐队,我不管它,我让大家自己在里面随便怎么玩都行。乐队难就难在,很难让5个人同时喜欢上一个东西,也很难找到一种5个人都适合的曲风。但是我觉得有这些矛盾都不是坏事,如果总是求同的话,其实会出问题。但是如果差异太大的话,可能就没有求同的机会了,所以总是在进与退之间远与近之间有这个状态,我觉得挺好,是一种互相的羁绊,也是互相的鼓舞。
谈资:从比赛到现在,你对乐队的设想有调整么?
胡宇桐:我最近在想,乐队能往下走就好。我们不需要跟别人比,我们只要能找到属于气联的内核,那很多困难都不怕。比如将来你突然有一天遇到困难你不想做,什么力量能支撑你坚持下去;突然有一天你的流量,你的粉丝都消失了,你还能往下走,那就说明我们有了很稳定的核。
谈资:下次如果上热搜,你希望你们团关键词是什么?
胡宇桐:我觉得最近大家踏踏实实做事就不要再上热搜,我上热搜的次数也挺多的,我也不想在那个地方待着,想做点正事,我觉得我前段时间有点不在状态。
谈资:所以你就把微博置顶的内容重新编辑了?
胡宇桐:我觉得打鼓才是我真正的本事。现在我的房子最底下那层我正在改装成鼓房,不管再忙,我希望只要回到北京,我每天早上起来能练习一会儿。
谈资:每次颁奖礼结束之后,为什么都要写一个小作文?
胡宇桐:第一个小作文是我个人的第一次,第二小作文是我们团的第一次。这个东西你第一次才有这种感觉,它是我当下的一个感觉,只不过我想把它表达出来,别人都在看那些名利场的时候,我把语言组织了一下,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说点什么。
谈资:如何看待偶像包袱?你觉得自己会有偶像包袱的一面么?
胡宇桐: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和普通人有点不一样,因为受到的关注多了,但有时候,我也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和很多人相比也没那么了不起,别把自己想得有多厉害,这个是要自己去接受的层面,你有普通的地方,也有闪耀的地方,你如果觉得闪耀好,那就保持。
谈资:你觉得自己是个怎样的人?
胡宇桐:在我25岁之前来看,我觉得我挺分裂的。我可能今天早上和我今天晚上不太一样,我明天可能和我昨天不太一样。我也会受到过困扰,但是我过了25之后开始反思这件事情,我觉得这是我的一个财富,因为我的内心里面可以变化的感情很多。我有这么多面还不好吗?
谈资:多面这个特质对于艺术创作来说挺好的
胡宇桐:但可能对于老板就不是太好了(笑)。我今天在接他们几个到录音棚来的路上,看着路上的这些汽车高楼,我在想其实可能在很多年前,现在的一切对那个时候的人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就像我觉得汽车将来有一天一定会在天上飞,但是在这之前,绝大多数人会先质疑这个想法的可行性。我觉得我的性格就是,如果它有它需要存在的合理性,哪来那么多问题?
所以很多人问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干嘛要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只能说我不去做那些伤害他人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有改变世界的人,有帮助别人改变世界的人,有不想改变世界的人,很多人生活在自己的舒适区就已经很好了。我希望他们坚持自己想要的,但我自己是想改变的。
谈资:你想和我们讲讲长沙巡演在台上打鼓为什么哭吗?
胡宇桐:流眼泪这件事情不一定是难过。长沙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大本营,那场很多工作人员都来了。我在后台看到他们,很多都是从面试一直陪伴我们到今天的,再回想到当时我一个人在疫情期间推着两车的鼓,应该有几百斤,托运下来花了几千块钱。下了飞机之后,这些装鼓的箱子全是我自己一个人抬的。回想到这些当时的画面,就有些感慨了。
谈资:你会想要气联这辆车怎么开?是匀速前进还是?
胡宇桐:我现在只想定短期目标,把我们的每一个下一场演好就行。另外,我和队员们在尝试着计划一件事情,真的把一辆能表演的大棚车做出来。
谈资:乐队成立到现在,有没有哪些东西是你原先认定但现在妥协的?
胡宇桐:有一件事情说来也挺讽刺的,我之前一直觉得鼓手和贝斯手一定要很合,但是我的乐队里面没有贝斯。最近我跟我的制作人朋友想了一个解决办法,把电贝司加到我们的编曲里。我们没有贝斯,就让电脑做出一个贝斯。这个贝斯可能没有什么情感,但它能让现场我们的听众很爽,因为我们低频足够给力,这就是我的一个解决办法或者是妥协的地方吧。
谈资:所以现在乐队整体都是很积极的状态?
胡宇桐:我觉得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前阵子我和赵珂意见有点分歧,但是我们出发点都是希望乐队更好,想清楚之后我就给他写了小作文,在共同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希望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影响了我们想要完成的大事,很快我们就和好了。我相信只要大家能把气联当成自己的大本营,慢慢找到核心力量,不管外界怎样,我们5个人都能好好的。
谈资:最近的巡演有没有特别开心的和特别遗憾的地方?
胡宇桐:遗憾的是好几场都取消了。还有上海场,我爸都到演出场馆门口了,然后他说里面太多小女孩,进去跟大家有点违和,所以我爸就没来。开心的地方就是大家开始走起来了。
谈资:你觉得你们跟粉丝的关系是怎么样?
胡宇桐:不能去逃避的就是,我们粉丝的属性有很多。作为一个团队,我也不奢求我们每一个人都能被每一个粉丝喜欢。我们是第一个这样的团,我们就是冲在最前面,我们没有前车之鉴,既然是新的东西,大家一起去适应,一起去找到一个平衡点就好。
谈资:对2020年和2021年的气联各说一句话,你想说什么?
胡宇桐:2020年的气联,我想说你们开创了一个先河,这条河有多深多浅,谁也不好说,如果说节目里面人气你们是第一,这些东西可能是巧合和运气,可能是摸不着的东西。我们作为第一个趟这条河的人,就看能不能走到河对岸,别辜负这些第一。
2020年开始下到这条河,2021年就是在河里面,不管泥泞也好,深浅也好,不管怎么样咱先往前走着,为什么之前没有人要走过这条河,就是因为这条河一定不好走。慢慢来没关系,不用一下就到对岸,如果我们一年就能走到河对岸,这也会让我觉得没什么挑战。
反正我会游泳。
⊇田鸿杰⊆
常看到有人说小熊的发言给人一种礼貌的距离感,对于一个才19岁的大学生,毕竟是通过残酷高压的比赛走到大众面前,在镜头前的谨慎也能理解,这也许也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这一次没有镜头地注视,他表示所有东西都想实话实说,就连青春叛逆期也愿意很直接的和我们分享,通过这次对话,我们切身体会到了一个真实立体的小熊。虽然偶尔还是会迷茫,但不断在积极的自我修复和自我成长。作为被大众票选出来的幸运儿,他的心态保持得很清醒,希望工作和生活能分开,工作再忙碌,也想要好好感受生活。
采访结束之后小熊说肚子饿了,我们送给他一颗糖,他很开心地收下了。问他需不需要再吃一颗,立刻表示自己得控制体重,不能太放肆。虽然还是大学生身份,但言谈举止已经有艺人的自觉了。
对了,采访当晚北京下了很大的雪,小熊来给我们开门,听说下雪了立刻很兴奋地冲了出去,南方孩子……
•对话 田鸿杰
谈资:作为观众你喜欢《活于我》这首歌吗?
田鸿杰:我的话,这首歌它是能让人有热血的感觉。
谈资:你觉得你们的作品需要得到路人的认可吗?
田鸿杰:其实看你是以怎么样一个心态去评判,如果说你觉得现在是急需作品去承认自己,那可能需要,但是我现在其实还只停留在锻炼自己的阶段,没有太去在意这些东西。
谈资:你之前对乐队没有什么很深的执念,现在这个想法有改变吗?
田鸿杰:我觉得这是一种缘分。如果你是能遇到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玩的话,其实是很开心的一件事情,但有时候你不能完全保证,在不同的环境和背景下成长的人,想法能够一致,这都需要磨合。
谈资:你们是因为赛制组在一起,做歌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田鸿杰:其实现在大部分的歌是收回来的,我是比较偏向歌曲是我们自己讨论做出来的。当然收歌的话也可以,但是我觉得要按照每个人的心意,在有限的歌里面选,5个人可能就有5种选择,就是比较难兼容,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谈资:那你觉得这个问题会有解决的方式么?
田鸿杰:这需要大家都有妥协,然后再聚到一个非常好的独木桥平衡点,我觉得我是愿意去交流讨论,虽然可能这个过程会很艰难,但我希望能尝试拿出一个比较好的方案,能兼容到你兼容到我的。不过这个沟通的过程我希望是彼此都舒适的状态,打个比方,就好像大家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我希望是去到彼此都想去的地方,而不是你做出妥协,去到我想去而你不太喜欢的地方,我不想这变成我自己的私人行程,你只是一个陪伴。
谈资:最近在巡演有没有特别开心和特别遗憾的地方?
田鸿杰:特别遗憾的地方是有些歌没有及时报批下来(笑)。然后比较惊喜的地方,每次可能上台前自己心里会有小紧张,但上到台上看到台下我们的观众时,她们会让我忘掉紧张这件事,心情会好很多。
谈资:感觉你现在上台跟比赛的状态不一样了,放松很多。
田鸿杰:对,因为慢慢你去习惯了环境,比赛的时候看着那几个老师你就觉得紧张,邓紫棋老师郎朗老师这些前辈全坐在前面,天呐,太恐怖了!
谈资:每场演出结束后会复盘么?
田鸿杰:我会节选一些片段,我觉得唱得不错的地方,就会让它过掉。但如果觉得哪段有点问题,就会复盘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谈资:有没有学习乐器的计划?
田鸿杰:现在说实话没时间,因为全部都是在工作。而且最近刚看完嗓子,然后空下来的时间还需要把整理家居这些放进休息日的行程。如果之后有时间,我想学手碟。
谈资:冠军头衔对你来说压力大一点还是动力大一点?
田鸿杰:我比较平常心看待这件事,对我来说,就算你是冠军,还是得该干嘛就干嘛,还是要去做该做的事。
谈资:你们经常会因为表演上热搜,这些会影响到你的心情吗?
田鸿杰:我已经习惯了,免疫了。有些人他是不知道你之前经历过什么的,他只会评判你在舞台上的几分钟,说实话很残忍的,你只有一次机会,你唱差了就是差,你唱得好可能就是过去了。难过之后,你下一场表现的好一点,告诉自己说我这一场这样确实比上一场好,或者说确实比上一场稳定,其实就是一个进步的地方。
谈资:感觉你的心态很好或者说是自我修复能力很不错?
田鸿杰:其实只是把它麻木掉而已。毕竟我在节目里就开始遭受争议了,然后到现在,我觉得也慢慢习惯了这些事情。
谈资:这个东西是习惯了,真的不影响你了,还是你只是先把它屏蔽掉了?
田鸿杰:这是个好问题,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不可能完全不在意,如果我说我完完全全不在意的话,我可以每场都非常轻松的去唱。我在意的点会觉得说我确实唱差了,没关系,我下一场就把它唱好。就好像是挖了一个坑,然后你就把前面的东西填满它就好。从小到大,我的状态好像一直都是比较起起伏伏,这一次没做好,下一次就卯足了劲把它完善。
谈资:现在还是觉得成长比快乐更重要么?
田鸿杰: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有时候可能一些很痛苦的事情,它真的会让你当下很难受,但你回过头去看这件事情,就是你度过的过程,你会觉得我经历了这件很痛苦的事情之后,会得到一些在快乐里面得不到的东西。
谈资:从大学生一下变成社会人,你觉得自己适应了么?
田鸿杰:现在的状态还行。其实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在赶路,没有时间停下来,有时候你会静不下心来去思考一些东西,没有太多和自己对话的时间,难免会有点焦虑。不过我也在调整中,应该能慢慢适应。
谈资:你希望大家因为什么喜欢你?
田鸿杰:可能对每个人来说都不一样,但我觉得我更希望我的受众认识到田鸿杰是一个非常真实立体的人,而不是一个格式化工厂出来的。
比如说你觉得田鸿杰是一个很爱笑很阳光的男生,但其实我并不是所有面都阳光的。田鸿杰除了笑之外,他还会生气,还会伤心,他并不是什么都很甜的,我也有叛逆的时候,不是永远都很听话的。我觉得这才是田鸿杰。我希望大家能够全方位了解我,可能是不完美的,但我的确是一个立体的人。
谈资:对2020年和2021年的气联各说一句话,你想说什么?
田鸿杰:对2020年的气联,我想说每一段经历都是一种礼物。它可能好可能不好,但你在过了那段时间之后再看,其实它是有一定的作用在,默默影响了你。
对2021年的气联,我想说顺其自然,不强求一定要做到什么样子,可能过了10年20年再回头看我们现在的状态,会有不同的感受,我们大家都不知道故事的结局会是什么,只要努力过尝试过就好。
⊇赵珂⊆
和赵珂聊天已经进行到第5分钟时,我们心里依然是没底的。
他把大大的卫衣帽子扣在头上,遮住自己的眼睛,即使在室内,也严严实实地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看不到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和神态。
好在聊着聊着,他放松了一些,讲到他真正想表达的话题的时候,也把口罩扯到了下巴位置,声音也变得有力和清晰起来,对我们提的很多问题他都回答得特别真诚直接,有时候还会举例子或者讲一个具体的故事来证明自己提出的这个观点,还会反问一句,就是这个意思,你们有听懂嘛?
他走进房间的时候,胡宇桐刚好路过,两个人火速用了30秒交流刚刚录的那一段Rap,这画面还挺有趣的。采访结束时,珂珂起身拿起了我们送的卡片往外走,刚走了两步,他偏着头说:谢谢你们的心意。
说完又立刻转身走了。
•对话 赵珂
谈资:看了路人对你们新歌的评价,是什么感受?
赵珂:我觉得你们对我们还是挺客气了,既想给我们看一些真实的东西,又怕伤害到我们。其实我平常看到的很多评价,比你们放给我们看的还要犀利。
谈资:所以你是能接受很多真实声音的?
赵珂:我能接受啊。包括我身边也有很多朋友经常会给我反馈,我也需要适当的听一听其他声音。
谈资:你自己喜欢新歌《活于我》么?
赵珂:这首歌和以前的歌相比,稍微日系摇滚一点,我写Rap的时候会更有新鲜感一点。
谈资:听说你之前经常看电影的时候获得创作灵感,最近有时间看电影么?
赵珂:我写歌的时候通常就坐在电脑面前,然后慢慢就写好了。以前是会通过看电影来找灵感,但是最近没太多时间看,经常只能看一半就得关掉,我比较喜欢一次性看完一部电影,这种看一半我就会比较难受。
谈资:你现在看到不认同的评价会想回应么?
赵珂:我觉得很多客观问题大家看不到,他们只从自己角度出发来评判我们,这中间的情况他们其实并不了解。我也不止一次和公司提过,不用每首歌都强行加Rap,硬加我自己写起来也挺痛苦。写歌的这方面我也和公司企划讨论过很多次了,但目前就是还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我们其实有在做各种尝试,但是很多人并不知道过程,他们就轻易点评我们了。
以前我会忍着不太去辩驳,但现在我不想再憋屈了。
谈资:这些声音会影响到你创作么?你觉得你们的作品需要得到路人认可么?
赵珂:我当然会在意路人的看法,我也看了很多,评价好的和不好的我都看过。但现在属于那种看得太多了,就没有太多的感觉了。反正我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给自己定了目标了,所以我现在就暂时先不理会太多外界评价,好好做歌就可以了。
谈资:你觉得大众对气运联盟最大的误解是什么?
赵珂:最大的误解就是很多事他们觉得我们可以,但其实很难。以一个旁观者角度告诉别人该怎么做是很容易的。只有你置身事内,你才知道这个事有多复杂。比如说你可以轻描淡写的建议你们这个音乐可以多一点扫弦或者多一点花哨,但你不知道这些看起来不多的东西其实需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去完善,但我们目前就是没有这个精力和时间来丰富它,只能在有限的条件里把能做出来的东西做好。
谈资:你认为你们现在的定位是什么呢?音乐人还是艺人?
赵珂:我觉得我们既然是粉丝打投出来的,就是偶像乐队,所以我们其实更难,既要保持音乐性,也要照顾到各家粉丝的感受。
谈资:创作的时候会先考虑哪个层面?自己还是市场?
赵珂:当然先取悦自己的耳朵,自己怎么舒服怎么写。我写给气联的每一首歌,都是自己满意才会拿出来的。
谈资:之前有说过作为一个Rapper加入乐队,会丢失一些自己的个性,现在适应了么?
赵珂:还在适应中。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气运联盟大部分的歌,其实我的说唱部分听起来都是差不多的。可能是我的能力不够,但是在这些歌里面我确实会很局限,我自己很想做Trap,但在乐队是很难实现的,Trap对鼓手尤其不太友好。所以这些都是需要一个磨合适应的过程。
谈资:那你觉得这部分未来能适应么?
赵珂:一直在和公司各个部门不断做讨论,目前还没有解决方案,有些歌实在不适合的话放弃Rap部分我也能接受。
谈资:会有在某一个瞬间后悔来参加这个比赛么?
赵珂:那倒也不会。有得必有失嘛,而且我觉得气联经过这几个月的磨合,目前已经处在恢复期了。
谈资:能解释一下恢复期的具体含义是什么吗?
赵珂:我们五个人前一阵集体开了一个会,把过去很多我们憋在心里没有说的话都讲开了。如果没有这个会,有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彼此之间互相在意的点是什么,开了这个会之后,我对一起走下去比较有信心了。
谈资:所以今天你们大家聚在一起做歌,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赵珂:我觉得挺难得的,如果将来能一直保持这个氛围下去,大家朝着一个方向走,我也想看看我们可以做成什么样的团。
谈资:聊聊巡演吧,最近的巡演有什么感受?印象最深的是哪一场?
赵珂:应该是深圳场,因为是第一场就觉得很兴奋,很久没有在Livehouse演出了。我本身也是从Livehouse走出去的,重新回去表演就觉得挺不一样的。很有点不太一样的感觉,和以前表演的冷清不同,现在台下来了很多观众,觉得很满足。
谈资:感觉你很在意喜欢你的人的感受
赵珂:因为我很早就出来工作了,那时候挺落魄的,没有什么好的机会,接的演出也不是特别好,可在这么窘迫的情况下也积累了一批粉丝,当时那些粉丝中的很多人到现在还会来看我的演出,那种感觉很不一样,有一种陪我成长的感觉。在自己还不够成熟的时候,各方面角度来看都不能算是一个专业的艺人,但那他们愿意把我当作专业艺人对待,那是我一直很感激的地方。所以也希望自己能对得起她们。
谈资:今天没有摄像机,我们就是放松的聊天,有什么话是你此刻特别想说的?
赵珂:那我说说粉丝吧。我前段时间状态不是特别好,可能直接把情绪带到了舞台上。我看到有粉丝说我不应该这样,当时我不太理解,但是现在我觉得他们说的有理,也确实是努力在调整自己,我也知道,作为公众人物,要为所有行为负责任。
很可能因为我的一个任性举动,会导致很多粉丝不太开心。我觉得那样很不好。但有的时候情绪来了,当下就是比较控制不住。
谈资:之前你写过的词有一句是“他也想要不被这个环境改变”。你觉得你被这个环境改变了吗?
赵珂:当然被改变了。我现在都不唱那首歌,找不到当时的感觉了,我不知道我最后会变成一个什么人,可能有一天我会变成一个成熟的艺人,但我如果还是一个像现在这样子,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的人,我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因为自己的情绪伤害到大家。其实我内心很害怕自己成为一个很成熟的一个艺人。
谈资:真实做自己挺好的,这也是你们吸引大家的地方
赵珂:以后我会学着收敛一些情绪,尽量不要让大家因为我而感到难受,如果我再次情绪不对,也会尽量让关心我的人知道事情始末,不让她们担心。
谈资:对2020年的气运联盟说一句话,你想说什么?
赵珂:想对2020年的气联说的是,如果大家能早一些振作起来可能会更好
谈资:那有什么想对2021年的气联说的?
赵珂:希望新的一年我们能真的振作起来,我感觉现在的气联处在恢复期,因为我们各自在节目里面受的伤比较多,大家都是在慢慢复原。经过上次的会议,我觉得我们经历了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希望接下来可以好好的往下走。
⊇李润祺⊆
小李是这次第一个接受我们采访的成员,他下了飞机直接拖着行李箱到了公司的会议室。
我们见面的会客室有面很大的落地窗,窗外阳光很好,在回答一些比较深度的问题时他会看着窗外思考。聊到喜欢的成都和美食时,会兴奋得手舞足蹈。提到他们赛时录制的11号棚时,又变得有点伤感,会对着我们给他看的摄影棚近况发呆,表示最怀念比赛时差点集体开车出逃成功的那一次,他说当时本来已经准备好热泪盈眶了,没想到逃进了死胡同。言语之间充满了可惜,但是表情很兴奋。问他想不想回去摄影棚看看时,坚决摇了头,说那里是他们出发的起点,夏天发生的故事已经落幕了,再回去会很emo。
采访结束之后,小李还透露自己最近胖了很多,觉得自己还是得有点职业道德,需要把减肥事项提上日程。
•对话 李润祺
谈资:能不能谈一下拍摄新歌《活于我》MV的感受?
李润祺:我个人是很喜欢这首歌的氛围感,拍摄MV那几天太累了,都没怎么睡觉。最后去海边赶海还挺开心的,虽然过程很累,我们都玩嗨了,因为想着拍完就结束了。MV比我想象中做得更精良,但很可惜,感觉这首歌还没有打到路人盘。
谈资:除了粉丝,你希望你们的作品吸引什么样的群体来听?
李润祺:我觉得还是年轻人吧,因为年轻是有血有泪在奋斗的阶段,这个阶段因为不完美而迷茫。会跌倒而挫败,我们会有很多瑕疵,存在很多不完美的点,但也因此有千千万万的可能性,世界上有无数个像我们这样不完美的存在,这样的人听我们的歌或许更有共鸣。
谈资:最想和大众推荐你们的哪首作品?
李润祺:想推荐一首比较冷门的,节目里写的那首《我的家》。我们很少演出这首歌,我觉得这首作品本身的意义大于演出的意义,是一首懂的人自然懂,痛的自然会痛的一首歌。
谈资:你理想的做团歌的状态是什么样的?
李润祺:希望创作的过程中,我们最好是能全部都一起参与。可能不一定每个人都在参与写歌,但聚在一起的话氛围会很不一样,跟一个人写东西的状态完全不同。
谈资:能举个例子么?
李润祺:比如《气运联盟》这首歌,就是我们五个聚在一起,6个小时之内把这首歌做出来的,当时我们大家围在一起吃点东西,然后就开始聊我们想做什么,我们想要什么,第一句就是聊着聊着就出来了“该跨过的都跨过了”。后来也不知道到底跨没跨过(笑)。反正比赛只是个起点嘛,我们还在路上。
谈资:目前在路上的状态你觉得是什么身份,是艺人还是音乐人?
李润祺:(陷入深思)我认为我自己是音乐人,但市场定位可能我是个艺人。因为我们确实在贩卖一些艺人相关的东西,比如说梦想、肖像拳益等等,你看不管像梦想这种虚的,还是肖像拳益这种实的,都是和艺人有关联,所以定位成艺人我也认了。
谈资:对于不少人给你们定义成“偶像男团”,你能接受么?希望改变这个看法么?
李润祺:如果从搭配上来讲,确实应该可以算是吧。毕竟我们是选秀出来的。我觉得也不用刻意去改变大众对我们的印象。我自认为我们算是开辟者,不管怎样先让我们尝试一下这条路该怎么走,开头会遇到很多困难,但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很多人提到气联配置不够传统乐队,但是如果我们能这样唱上10年,大众也许也就习惯这样一个类型的存在了,要么我们习惯你们,要么你们习惯我们。
谈资:但你们和大众印象中的“偶像”也不太一样,你们的自我表达还是比较自由的
李润祺:我觉得其实我现在才明白明日之子第4季它真正的做的东西是什么,他要做的其实是一部剧,一部由30几个真性情男生主演,以选秀为名的电视剧。我可以说这36人选得太合理了,都是无所顾忌,热血年轻,永远在跟世界对抗,不计后果的坚持自己的想法。
谈资:所以当初在比赛后半段,你曾经想要退出,是跟什么在对抗呢?
李润祺:一个音乐人的成长周期肯定要3到5年以上,我自己还年轻,这个比赛相当于给我上了加速包。每个人对速度的感受力不同的。制造火箭的人不会觉得火箭太快,但是对我来说就是超速前进了,不在我舒适的范围内了。所以当时我不想再比赛了,想回去休息。
那天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比赛有规则,我没有做好继续往下走的准备,那我就退出。我有的时候会想,当时我敢退,挺有勇气的,但是之后选择回来,也挺牛。
谈资:那目前气联这辆车的速度你还适应么?
李润祺:现在我觉得还行,就是行程太满没有什么时间去感受生活。这对创作来说会有些影响,没有输入怎么会有输出。所以我有空也会去看看我在音乐平台作品区大家的留言,会从他们分享的故事中来寻找灵感。
谈资:目前在创作的过程中,你会先取悦自己还是先考虑大众的接受度?
李润祺:对我来说,我首先考虑自己,其次再考虑大众。首先得先让我听着舒服,才能是我乐意拿出来分享的作品。其实我平常写的东西都还挺靠近大众的。
谈资:像是很常出现的“下雨”这种场景就很大众化
李润祺:对,我自己就很喜欢下雨天,虽然来了北京之后比较少感受到雨天了。但是没关系,总会下的。
谈资:冠军这个身份在你的创作层面来说,是压力大一点,还是动力更大一点?
李润祺:压力更大一点吧,不过要当冠军,你就得多承受一些,得挨得住骂,扛得住压力。但从创作本身来说,创作是我喜欢做的事情,创作是快乐,写完一首歌的成就感是很爽的,所以在写歌过程中有时候也会忘了压力。
谈资:你创作的习惯是怎样的?写好大概框架了才会分享,还是一开始就会和成员们讨论?
李润祺:我会在一开始想到要写的点之后告诉他们我想表达的东西,看看成员有没有共鸣,如果有的话,我就顺着这个点继续往下写。
谈资:有发生过大家对你提出来的概念没太多感觉的时候么?
李润祺:暂时没发生这种情况,大家基本上还是比较接受的。也可能是我每次抛出的点都很符合当下的心态把。像比赛那首《我想你正在听》,就是想要回馈支持我们的人。我们的新歌《请允许我的平凡》,也是我们最近感受到的心情。
虽然我们是冠军,但其实我们也是平凡的人,都是浩瀚宇宙中的小小星球,请允许我们平凡的一面。如果我们跌倒之后暂时没有爬起来,请不要怪我们好不好。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烦恼。你们可能有学习或者生活的烦恼,而我们有我们的烦恼。
谈资:所以请允许平凡,是偶尔也想要享受普通人的拳利么?
李润祺:对的。就像之前我发微博道歉一样,我当时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没有唱好,那就应该道歉,错了就得主动出来承认错误。
谈资:你发微博的时候不会担心事态扩大得更严重么?
李润祺:我觉得这是我自己内心认定的事情,就是既然确实我觉得惭愧了,那这个事我就得认。
谈资:你是在下台之后意识到问题还是在表演过程中就发现了?
李润祺:其实在我唱出第一句的时候,我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后来我也去总结了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觉得每一场表演都是不可复制的,有失误也算是一种经历的积累,能从经验中吸取教训下次做得更好就行。
谈资:所以这次总结的经验教训是什么?
李润祺:这次总结出来的就是,下次表演一定要提前开嗓,没到我唱的时候,我的嗓子也需要保持温热的状态,需要全程跟唱。要不然突然开口,就很容易熄火(笑)。以前我前面会跟着唱,然后嗓子保持温度,那一次我前面没有跟着唱,突然开口唱状态就没有调整到最佳。打个比方,得提前把车打开让发动机预热,之后才能跑得顺。
谈资:那天你微博下面成员们的评论都在力挺你,当时看到是什么样的感受?
李润祺:挺感动的,我觉得这是他们面向外界对我的一种保护。我们气运联盟一直是个很奇怪的团队,总是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团魂就不请自来了,也没商量好,就自然而的来了。
谈资:如果下次你们集体上热搜,希望关联的词是什么?
李润祺:反正不要是难听就行。我现在看到难听的热搜,即便当天我们没有表演,都会害怕是不是之前哪场演出又被翻出来了。
谈资:最近做的巡演,最开心和最遗憾的事是什么?
李润祺:最开心的就是第一场,那是我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观众做我们的专场演出。当天晚上很多表演都是即兴的,包括我临时去打鼓,也是临时起意,那个氛围就很放松很自由,想做什么就去做了,感觉特别好。
最遗憾的大概就是成都场的取消,当然其他场次取消也很遗憾,只是个人角度来说特别喜欢成都,觉得成都这个城市从机场接机的粉丝就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氛围了,特别喜欢整个城市的生活节奏,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可以去成都表演。
谈资:能不能给我们念一段最近备忘录更新的内容?
李润祺:(立刻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希望有个人能陪我在午后的阳光中吃一碗兰州牛肉面。牛肉不用很大粒,但爱都在汤里,”
谈资:所以美食也是你的创作灵感么?
李润祺:我当时写的出发点是我们可以一起去30层的高级餐厅去吃牛排,但是我们也可以去楼下吃15块钱的牛肉面,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那天我就是一个人吃着牛肉面,吃到一半想写歌了。
谈资:最后请分别对2020年和2021年的气运联盟各说一段话吧
李润祺:2020年的气运联盟,车子已经组建完成,我们都上了车,现在正开在路上。
2021年的气运联盟,应该会遇到很多的弯,很多的坎,很多的减速带,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只要我们继续开下去,一定还有希望。
谈资:希望这条路的终点开向哪里?
李润祺:终点开向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辆车一直在路上就行。
⊇ 马 哲 ⊆
对马哲最深刻的印象是在无锡的总决赛,冠军乐队要进行一轮媒体群访。那天我提了一个问题:冬天写歌夏天巡演,那你们春天和秋天的计划是什么?马哲最后一个接过话筒说了七个字:春困秋乏,得睡觉。
这个回答让现场所有媒体老师轻松一笑,不少人赞叹这个小伙子有点意思。
这次的聊天里,马哲是和我们交流的时间最短的一位。这其实在我们预料之中,马哲是一个特别简单的人,抛给他什么问题,他就回答接收到这个问题之后,第一秒脑子里冒出来的答案,所以我们的对话都是直给球,简短干练。
人得知足,这是马哲的人生哲学。
•对话 马哲
谈资:视频里路人对你们的评价,最让你印象深刻的是什么内容?
马哲:我觉得是唱歌分Part这个问题,这其实不是我们自己能决定的,我也没想要每首歌都唱。可能我们比较特殊。和传统乐队模式不太一样。但我觉得每首歌应该看比较适合谁唱再让谁来唱。
谈资:当初比赛你是抱着想唱歌的心态进的气联,现在心态调整的原因是?
马哲:说实话,其实当时进气联很大原因就是不想被淘汰,然后进来之后,我觉得每个人都需要做点改变,牺牲什么的,所以我希望未来自己能在乐器方面有所精进。
谈资:你觉得你们的歌需要得到路人的认可吗?
马哲:我觉得需要。人气和流量这些都是虚无的,可能今天喜欢你,明天又会喜欢别人,但是作品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谈资:目前表演得最舒服的一首歌是?
马哲:《我的家》,因为这首歌我也不太负责唱,把我的乐器弹好就行。
谈资:你现在唱歌会紧张吗?
马哲:如果不是我自己选的歌,可能会紧张。如果唱我自己喜欢的,就还好。
谈资:你们现在一起做音乐,和你之前想有什么出入吗?
马哲:我之前没想过这些东西,我觉得时间再多一点就好了,像今天我们五个人同时来录这个东西,就挺有乐队的感觉。
谈资:你觉得你们现在的身份是艺人还是音乐人?
马哲:我们自己想当音乐人,但是更多的人应该把我们当成艺人。
谈资:你觉得音乐人和艺人最本质的区别是什么?
马哲:音乐人靠实力说话。你看我们现在可能数据显示有几十万几百万的粉丝,但是真正那些很厉害的老师,特别牛的编曲老师或者作曲家作词,他们可能才几万粉丝,都没人关注他们,但是人家就是有本事。
谈资:你现在是一个有信心的状态吗?
马哲:以后我不知道,然后现在我挺满意的。
谈资:你巡演的时候唱得开心吗?
马哲:还挺开心的,livehouse不就是这样,要跟台下一起玩,又不是什么直播,就玩就好了。我大学就在livehouse里演出过,所以还挺有感觉的。
谈资:印象最深刻的是哪一场?
马哲:上海场挺开心的。因为深圳唱广州唱就是我唱歌《你要如何我们就如何》的时候,小熊老胡赵珂小李他们没唱,他们在旁边,下面的粉丝都在喊他们,我有点尴尬,上海场我就说,下面是我唱歌,大家给我点面子,然后台下就还挺配合我,当时氛围就挺好的。
谈资:巡演有没有什么比较遗憾的事?
马哲:一个是台下没啥男观众(笑),还有就是早知道报歌单的时候,我就多报几首,而不是每场只能唱同样的,还是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不同的体验。
谈资:你还想唱什么歌?
马哲:我想唱《夜空中最亮的星》,可以大合唱的那种。现在我们唱歌的时候,大家都举着手机和灯牌,很希望大家把手机放下,和我们一起唱,真正享受这种氛围。
谈资:现场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台上台下能直接交流
马哲:对,既然你们都来看现场看我们演出了,还拿着手机而不是直接互动,我觉得挺可惜的。
谈资:你觉得你跟你们粉丝的一个关系是什么样?是想要跟他们一起成长还是想要当他们榜样?
马哲:我当不了他们榜样,我也不适合当个榜样。
谈资:你能带给大家快乐,能让人快乐也是你的本事不是吗?
马哲:快乐点好,反正开心也是一天,难过也是一天。
谈资:如果没有参加这个节目,没有成立乐队的话,你现在在干什么?
马哲:找工作呗,上班。
谈资:那你喜欢现在找的这份工作吗?
马哲:喜欢啊,我觉得我不后悔,能参加这个节目太明智了。
谈资:说不定找工作更难?
马哲:对啊,现在有啥不满。人就是你获得了东西,你得知足。
谈资:家人会觉得你现在出息了吗?
马哲:他们最开始也挺怀疑的,想让我考公务员这种。去年冬天我就跟我爸吵起来了,当时家里来了一个大爷,我还跟他不大熟,一个劲劝我说你考个公务员,说你看你家还在小县城,然后你回家当个小官,一个月几千块钱。然后我就和他吵吵起来了,我说我不考研,我也不考公务员,我现在我要去我有自己的计划。
谈资:那前阵子回家他们想法有改变吗?
马哲:我没见着那个大爷,我爷爷奶奶他们挺开心的。他们不知道明日之子这个节目,我就说爷爷我要去参加个节目,就是星光大道那种。他一听星光大道,噢那知道了,行你去吧,就这样。
谈资:你可以把你们走红毯的照片给爷爷奶奶看。
马哲:你知道为什么我走红毯一直在那笑吗?我们五个人感觉老是装作一本正经,心里告诉自己是艺人我要保持好自己的仪态,我觉得那种特别好笑。然后记者采访问我问题,我也回答不出什么。
谈资:你回答问题还挺有趣的,很耿直。
马哲:有时候那种太正经采访,你非得说点什么特别官方的,我觉得我也说不出来,我只能唠嗑。
谈资:对2020年和2021年的气联各说一句话,你想说什么?
马哲:2020年咱们先挺过去,然后2021年再坚持一下。
【后记】
和气运在各种场合见过很多次,进行如此直接深入的对话还是第一次,感谢五位成员和经纪团队的信任。
很多问题只是当下他们真实的反应,我们如实传达对话的目的,是希望大家对这支年轻的乐队更多一些了解和鼓励。他们或许不是你心目中乐队该有的模样,但正如他们所说,他们组队的特殊性注定了要走一条别人没有走过的路。这才刚启程,谁又能知道明日会是什么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