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至孝,母终,正与人围棋。对者求止,籍留与决赌。既而饮酒二斗,举声一号,吐血数升。及将葬,食一蒸肫,饮二斗酒,然后临诀,直言穷矣,举声一号,因又吐血数升。
这个人就是后世人所说的听闻母亲逝世,依然饮酒吃肉的阮籍,他是“竹林七贤”之首。阮籍是一个至情至孝之人,喜怒不形于色,不拘于礼教。司马氏掌拳之后拒绝出仕,为了不为司马氏集团服务,阮籍开始装疯卖傻。听闻母亲逝世,为了不让旁人觉察到,他坚持要下完一盘棋,还佯装饮酒食肉,最后哀嚎一声,又“吐血数升”,足见其悲痛之情。
无论是古希腊的犬儒还是中国魏晋时期的名士,他们都有因时局的变更而寻求真理的强烈愿望,只是采取了不同的表现形式。
世间没有永恒不变的社会标准,“思辨”即是去思考、去辨析,重估一切现有的价值。

思变——装睡的人自己醒来故意装睡让我享受她身体 装睡觉让儿子做
不愿意改变,就是在“装睡”,只有装睡才能欺骗自己,这个世界还是一成不变,一切都按原有轨道运转着。
但是世间万事万物唯一不变的,就是一直在变。
如上文,幼儿园里装睡的小孩和真睡的小孩是有本质区别的,真睡是一种不自知,睡就睡过去了。装睡是一种自知,即小孩知道自己没有睡着,而唯有乖乖听话才会有绿豆汤喝。
现实当中的装睡之人知道形势已经改变,势态已经发生扭转,但自己不愿意去看清、接受事实。第二天醒来不过是在重复昨天所做的一切。他们在这份安稳之中,不问世事,不去质疑,更别提批判与反抗了。
所谓“思变”是指敏感地感知外界的变化并相应地从心做出改变,这份改变是一种岿然不动中的适应,也是一种不动声色的跟随时代步伐。
就像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的"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也是孔子在川上所感叹的“逝者如斯夫”,世事变幻莫测,只有“思变”才能以不变应万变,遵循变化发展的规律,在不断变化中调整,保持自身与外界的和谐,在这种动态平衡中不断前进。
“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除非那个装睡的人自己决定醒来。”醒来需要一种面对现实的勇气,在看似丢失安全感的时候其实是真正的获得,因为最大的安全感来源于——不需要安全感。
当代的犬儒主义者恰如上文所说的装睡的人,“装”意味着他的不认同与怀疑,但在怀疑之后选择了沉默,并拒绝改变现状。
古代的犬儒主义是看穿世俗假象,遵循宇宙之自然的生活状态。看似厌世,其实是为坚持心中良善,因为真实的善就是依照自然、理性去生活。
而当今的犬儒主义已经与古代的犬儒主义毫无关系,当代的犬儒主义者在怀疑官方与一切拳威后逃避现实责任。这些犬儒者,或许受过很多伤害,或许被欺骗和愚弄过,于是从怀疑当局,到怀疑除己身之外的所有人。以保护自己为借口,与异见者划清界限。在一次的发声被打压之后,选择了三缄其口;在正义得不到伸张的时候,选择了逆来顺受。在这种自我封闭中滑向了虚无主义,也在这份自我保护中走向了——利己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