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维舟写给她的那篇所谓讣告,很遗憾,我从中没有感受到多少他和他这帮所谓的王懿“好友”对王懿的悼念之情。恰恰相反,对于王懿之死,我觉得他们与其说是捶胸顿足,倒不如说是如释重负。就算有那么一点点感伤,这种感伤的底色说白了也不过就是物伤其类、兔死狐悲罢了。
这是那些所谓的“文艺青年们”时常拿来自我催眠的一种很典型的表达方式。一切的错都不是当事人的错,一切的错都是别人的错。错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所处的时代。拿“大过年的”和“都不容易”来讥讽我们的是这帮人;用“还是孩子”跟“人都走了”来申辩自己的还是这帮人。
他们替王懿觉得诿屈,我也替我们这个时代觉得诿屈。他们想不明白王懿怎么就这么走了,我也想不明白。我们这个时代,我们这些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平平凡凡的中国人,我们究竟招谁惹谁了?
生养王懿和中国大陆和她的亲朋好友们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我反正从维舟写给她的讣告里头没看出来,我从王懿的推特动态上也没看出来。恰恰相反,我反倒是看到了润去日本之后的王懿对生养栽培了她的祖国极尽咒骂之秽语,对她未曾垂怜分毫的美欧日极尽吹捧之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