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生草。现在“东南方言古汉语论”者那么理直气壮了么?此论本就是无稽之谈,完全与事实相悖;其背后的种种“理论”无论是从语言学还是分子人类学的角度都被彻底粉碎,竟然还有人觉得“东南方言”比别的方言更有资格“提古时候”,着实可笑。
以上先不展开,只谈“下车”与“落车”,谁为“雅正”(最初的用词,或者最常用的)。
先秦两汉语料里面符合“上车”含义的词有多种,如“登车”、“升车”、“上车”皆可。如:
东汉许慎《说文解字》:“登,上车也。”
《庄子》:“王子搜援绥登车,仰天而呼曰:‘君乎君乎,独不可以舍我乎!’”
《论语》:“升车,必正立执绥。”
《庄子》:“孔子再拜趋走,出门上车,执辔三失。”
然而先秦两汉语料中符合“下车”含义的词只有一种,即“下车”。如:
《庄子》:“孔子下车而前,见谒者曰:‘鲁人孔丘,闻将军高义,敬再拜谒者。’”
《韩非子》:“造父方耨,得有子父乘车过者,马惊而不行,其子下车牵马。”
两汉典籍中“下车”之例,已若繁星,汉后则更不必说。而“落车”之例,两汉先秦,未之有也,魏晋以降,亦不知何处。“搜韵”网上检索古诗,“下车”之例,早至东汉,而“落车”之例一个无有。
显然,“落车”从来都是俗语,“正确”的用词一直都是“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