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时,又盖了厨房和门楼。
值此,我们的家才算完全完工。
再后来,我在这座房子里长大,上学,结婚,生子。
我的两个孩子也都是在这座房子里出生,长大,上幼儿园小学。
在这座房子里,我送走了父亲,嫁出了妹妹。
这座房子,见证了父母的劳作,我们的成长,我孩子的童年。
我从没想过,它有一天会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出生,上学,工作都在这个城市的我从没有过乡愁的忧伤。
然而,这座即将离去的房子,竟然让我如此的惆怅。
也许,当那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我会为它的离去难过,伤心,流泪。
若它消失了,我就真成了一叶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了。
留守儿媳妇与公公的故事
老岭山下有个叫弯弯川的村庄,村里有个老汉叫耿火锤。说起这个耿火锤呀,那名声真是水桶里放响屁——当当地。此人一辈子嫉恶如仇,行得正,坐得端,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他不到30来岁死了老婆,一个人拉扯着儿子冬宝过到60多岁,几十年里没在村里留下一点花花事。
冬宝要同村里的年轻人去南方打工,老爷子当着他媳妇秀梅和全村前来送行的乡亲给儿子立了两条规矩:一是挣干净钱,走正经路;二是少沾野女人,多想新媳妇!违了这两条,你就死在外面,咱耿家不少这样的人。
可是,最近耿火锤立了一辈子的“棍”却被“撅”了!还被弄个烧鸡大窝脖,寒碜个厉害。怎么?他赚了个“扒灰”公公的名称,你说窝火不窝火?
说起来也是偶然。
那天耿老头儿赶集买了一挂猪下货回来,秀梅给做了一锅香喷喷的下货汤,耿老头儿一连喝了5大碗。到了半夜,坏了,只听肚子“咕咕”响,到了天蒙蒙亮,耿老头憋不住了,先解开了裤带,手提着裤子,几步蹿到了茅房,也没管有没有人,“哗”地一下拉开了门,只听“嗷”的一声,秀梅白花花的屁股一下把耿老头惊呆了。秀梅见是公爹,羞得满脸通红,提着裤子指着耿老头的脑袋瓜盖儿说:“你……你……难道……”
这一切,都被同样早起的前院邻居王金满看了个正着。没过半天,全村人都知道了耿老头提溜着裤子强看儿媳屁股的事,而且越传越玄,把个耿老头埋汰得不成人样。前任村支书晚间还特意来找耿老头做思想工作,说:“老哥,你要是真熬不住,就再找个老伴儿吧,也不能兔子想吃窝边草呀……”话没说完,就被耿老头兜头来了一巴掌,大吼了一声:“你给我滚!”从此,耿老头三门不出,四户不进,自己立伙做饭,还把院子中间隔上了,想要方便了,就去离家很远的野地,生怕再传出些谣言,那他真就不用活了。
这天夜里,只有一墙之隔的秀梅屋里传出了说话声,耿老头竖起耳朵一听,竟还是男人,儿子离家七八个月了,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心想秀梅呀秀梅,冬宝哪点对你不好,你怎么就干出这样的事来呢?想到这里,耿老头的犟脾气儿“噌”地一下又上来了,心说,你这个大胆的色鬼,你欺负我耿家无人咋的!今天这事我还真的管定了!想到这,耿老头麻溜地穿上了衣服,拎起了灶间的一根柴棒就冲了出来。让冷风一吹,耿老头的一腔怒火顿时凉了,怎么?这深更半夜的,你跑到儿媳妇的房间里捉奸,一但不成,这“扒灰”公公的恶名恐怕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想到这,耿老头把柴棒子一扔,回到屋里,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地熬到了天亮,熬得两只眼睛血红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