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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老外一起论我 老婆和老外3人行

作者:时间:2020-08-12 11:10:14分类:情感

简介    她已经不记得最厚的那本是《魔山》还是《布登勃洛克一家》了,只是她匆匆地抽出了一张他当做书签用的相片,相片的背面用铅笔写着“我还是不了解她,摄于1966年,弗曼。&rd

  安凝神看着弗曼,看着他蠕动的双唇,恍若他双唇里正娓娓倾诉着这段来自托马斯.曼的陈述,这种连接瓦妮莎和弗曼的无形的东西。

  小号手此刻吹奏起来,引领者舞池里被转移了注意力的众人开始舞蹈。

  弗曼走到了瓦妮莎身边,伸手鞠躬。他们彼此在这段钢琴与管弦各自独奏而交错的“thepleasureismine”里慢舞。这段舞把弗曼带入灰尘扬起的午后,赤脚,裸*体,只有他和她,爵士有时音量微弱到几乎不存在,有时又极速地带出深藏在心灵角落的哀伤情绪。

  瓦妮莎踮着脚尖游走到窗帘的一隅,一瞬间把窗帘裹在了身上,窗外的黄昏里,弗曼透过破落街区稀疏的铁丝网格间望去,是昏黑的公寓楼下,淌着落叶和积水的小广场上寂寞而歪斜的广告牌,广告牌上的棒球男孩,眼神侧向一边,带着略微的傲慢,那是弗曼记忆中的记忆。

  瓦妮莎说:“弗曼,我很快就要离婚了,我好期待。”

  弗曼披上睡衣,并且亲切地把女式的那件扔给瓦妮莎,一手拿起还没喝完的威士忌,走到灰尘和光线都侵蚀不到的角落里,靠墙站着,像一尊疲倦的雕像。

  “你不会嫁给我的是吗?”他的声音显得很遥远。

  “我不会嫁给任何人的,再也不。”

  那个夜晚弗曼相信了瓦妮莎所说的一切,于是他们疯叫着从后街的铁楼梯上不顾一切地跑下楼去,瓦妮莎的高跟鞋甚至从楼梯上飞了出去,在遥远而空无一物的后街的十字线条里发出金色的闪光。于是瓦妮莎大笑一声把另一只高跟鞋也踢了下去,那就像一枚划过城市轮廓的夜晚的流星,让弗曼无法控制地想要去冻结时间,冻结一切。

  他们在深夜跳上了窄街里慢悠悠驶过的末班电车,在每一个色彩斑斓的背景里,弗曼都机警地按下快门,把瓦妮莎逃出俱乐部,逃出众目睽睽,甚至逃出家庭的模样记录下来。他想他们事后或许会把这卷胶卷彻底地忘记,忘记在城市每一个有他们生命气息的记忆片段里,忘记在越搬越大房子的仓库里,忘记得直到他们分别的子孙后代在清理遗物的时候发出一声无谓的感叹,比如:“这是什么玩意儿。”然后匆匆丢弃,就好像这一晚从来没有来临过,存在过,就好像瓦妮莎没有从弗曼的身体上,皮肤上,经脉上,五脏六腑上蹦跳着,抚摸着,游弋着,恋恋不舍地经过再离去过。

  然而那晚在下雨天的俱乐部,一曲终了,瓦妮莎被安的父亲邀请上舞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打开了那只精致的珠宝盒,让那皇冠造型的红宝石戒指闪烁在她的左手指间。

  “嫁给我,瓦妮莎。”安的父亲,俱乐部的主席说。

  “好的。”

  无论多么吸引,无论多么热恋,却在此刻说不出话来;明知道她不会嫁给自己,明知道这是满足也是不满足,那也许真的是因为缺乏了解么。

  图片发自简书App

  照片洗出来了寥寥数张,是黑白的成色,刻意洗成黑白。弗曼开始读黑塞的《彼得·卡门青》。而瓦妮莎在电车上在夜色里流动的舞蹈却夹在了书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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