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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一次又一次索要 我和四叔的世界

作者:时间:2024-01-03 10:53:47分类:情感

简介  小时候我妈常跟我说,我四叔有精神病,让我不要上他家玩。那时候我调皮,更有一些任性,不喜欢听从父母的劝告,于是常常偷跑到四叔家里晃悠。四叔人很温和,不像传统观念里的精神病那样

六七十年代没有化肥,种地只能靠农家肥。一到夏天,家家户户都在猪圈里沤绿肥,两三个月有机肥就沤好了,挖出来用小车推到村头再捂上半个月,就可以交到生产队换工分。挖粪坑是个力气活,且又脏又臭,我们家和前院的烈属焦奶奶家都没有劳力,这个活每年几乎都是由海叔帮着干。那时候帮着干活不像现在要给工钱还要管饭,就是白给帮忙。

每到那天,俺娘会蒸上一锅小麦面掺玉米面的馍馍,海叔干完活,就把热馍馍端出来让他吃。他每次只吃两个馍馍,喝上一碗白汤,再让也不吃了。其实他并没吃饱,只是想给我家节省一点。

1969年冬天我考上了初中,家里姊妹多没地方住,我父亲找到海叔让我跟他一起住,他一口就答应了。他家在我家的屋后,那时村里凡是拆了老屋,都要按规划给个新的宅基地,不论老宅子大小,一律给个10米宽、15米长的院子。

海叔家的老屋也快塌了,就拆了在村南头建了新房子。老院子暂时没规划,就空了下来,留下了一间4平方米多点的锅屋没拆,屋很矮,也没窗户,房顶熏得黢黑,泥挑的土墙也坑洼不平,下大雨时还经常漏雨。

就是这间锅屋,成了我们爷俩的住处。海叔专门脱了一些土坯,垒了一个放煤油灯的台子,再放上他的一个小木箱子,可以在上面放书写字。他还用土坯垒了一个床帮,里面塞了很多麦秸,上面铺了一个草苫子,再铺上苇席,就是爷俩的地铺,也就是床,屋里也就没大有空啦。

床上没褥子,一床破被子一盖就是一冬天,被子上有逮不完的虱子,春天暖和了拆了被子就当被单子盖。夏天满屋蚊子,冬天滴水成冰,床底下还有老鼠。

这间小屋成了我青春记忆里最深刻的地方,也成了我初中、高中一直到当珉办教师居住和晚上学习的地方。海叔常说,要想有出息,就要好好学习。你看看咱庄上那个谁都考上了北京的大学啦,多厉害……

海叔平时不大喝酒,有时抽颗烟,烟瘾不大。有一个冬天的晚上,他让我早点睡觉,说出去有点事,晚回来一会儿。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回来了,坐在床边上吸烟,还骂骂咧咧的。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有人给他说媳妇,让他买了两盒白莲烟,在大队部门口等了半晚上,小闺女终于来了,穿着花棉袄,围着红头巾,个头挺高。见面后媒人说:“人你也见了,如果感觉可以,过几天请吃顿饭再说吧”,带着小闺女就走了。

海叔人实在但并不颟顸,他想,见面的小闺女怎么连一句话也没说,他下意识地回了回头,看见那个小闺女把胳膊搭在媒人的肩膀往前走。他转过身急忙向前跑了几步,借着朦胧的月光一看,原来是邻村的二狗子装女孩骗他的。他大喊一声,摸起砖头就砸过去,吓得媒人和二狗子撒腿就跑。他说,我没追上他俩,要追上非得劈了他们。

那一夜海叔翻来覆去没大睡好,这是他一辈子唯一的一次相亲,也是我见他发脾气最狠的一次。

早晨上学没有钟表,要听鸡叫的声音,一般鸡叫3遍就胧明了,海叔就喊我起床。再不然,有月亮的时候看月亮地,阴天下雨就凭感觉。

快考高中的时候学习紧张,海叔怕我迟到,决定买一个小闹钟,可那时候根本就没钱买。他就去河堤上采了好多次蒲公英和益母草,攒多了到公社药材站卖了10多块钱,又步行30多公里路,到济宁小闸口典当行想买个旧的小闹钟,可是店里就只有几个大座钟和一块旧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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